酒吧这条街越晚越热闹,门外齐刷刷停了很多车,旁边有代驾的,也有等客的出租车。
南溪前脚刚走,酒吧后脚进来一个男孩。
&ldo;磊儿,喝口水,你演出的时间快到了。&rdo;酒吧老板递给刚进来的男孩一杯果汁。
&ldo;谢谢哥。&rdo;袁磊一屁股坐在吧台高脚凳上,熟门熟路地羽绒服、毛衣脱下来卷在吉他盒里。
&ldo;咦,这是什么?学生证?&rdo;袁磊看着脚下那个泛着白光的四四方方一个塑胶卡片。
&ldo;给我吧,估计是刚才那个客人落下的,明天酒醒了自然会来取的。&rdo;老板伸出手。
袁磊收好学生证:&ldo;哥,这人我认识,开学了,我亲自还给她。&rdo;
酒吧老板没有再说话,低头擦着酒杯。
&ldo;诶,哥,她喝醉了吗?是谁来接的啊?&rdo;袁磊像不经意地问起。
&ldo;去吧,该你上台了。&rdo;酒吧老板口风紧,该说的不该说的心里有分寸。
袁磊摸了摸口袋里的学生证,漠然地脸上居然有了点温暖。
南郡城外,南溪扶着喝醉的一冉,踉踉跄跄回了屋。
南溪把一冉放在沙发上后,直起身麻利脱下羽绒服,扎了个马尾辫。
又替一冉把脱下外套鞋子,打来水给她擦了擦脸,把脸上的乱发整理干净。
一冉脸色酡红,酒气冲天,眼睛合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累了。
&ldo;冉冉,冉冉,是我溪溪。&rdo;南溪轻轻唤着,想问问她要不要洗个澡。
一冉双手抱住南溪,放声大哭起来:&ldo;溪溪,溪溪,我把一颗心捧到他眼前,他不要也就算了,还扔在地上拿脚踩。他说,他把这些年我所有送他的东西全部寄给我,寄给我。溪溪,我好难受,好难受。&rdo;
南溪哄着,劝着,自己也眼泪哗啦地。
一冉哭到嗓子都哑了,也哭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眼泪还是慢慢顺着眼角往下淌。
南溪替她擦干净脸,挪出毯子替她盖好,蜷着腿坐在沙发边上出神。
她能理解一冉,一冉现在心疼得如刀割吧。
情之一字最伤人。
南溪点了根安宁香,一冉慢慢安稳下来了。
南溪悄悄走到阳台上,眼睛不放心看着客厅:&ldo;喂,是我。&rdo;
陆行简温暖的声音传来:&ldo;你们还好吗?&rdo;
一阵冷风吹来,南溪打了个冷颤,才发现自己穿得太单薄:&ldo;恩,一冉睡着了,我没事,你别太担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