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状态看,ju治觉得冬香不可能再活过来,所以冬香一旦被运走的话,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ldo;我不干……&rdo;
ju治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拼命摇头,然后又将额头埋在冬香的胸口诉说:&ldo;我不干,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把你交给任何人。&rdo;
无论发生了什么,冬香都是属于自己的。她也曾说过,自己的一切都是ju治的。他们发誓要一辈子长相厮守,ju治一直坚信这一点,现在怎么能变得天各一方呢!
不管谁说什么,自己决不会和冬香分开。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应该怎么办才好?
ju治的脑海里浮现出观看芦之湖湖面时的情景。那时他曾经想过,如果二人在这里跃入湖中,他们就会一直沉到湖底,再也不会浮上来了。在和冬香做爱双方同时达到高cháo的一瞬间,他也曾想过,两个人就这样死去的话,也相当不错。
然而,现在只剩下ju治一个人活着。
不管拍头还是拧脸,都证明ju治实实在在活着。
&ldo;怎么办?&rdo;
杀死了冬香,只留下自己一个人活着,将来会怎么样?那样只会被人贴上杀人犯的标签,受到众人的嘲笑和指责。
在考虑的过程中,ju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那里有菜刀和锋利的水果刀,这样就可以死了吧。
风逝(3)
ju治也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从橱柜里取出水果刀来,用右手拿着。
深更半夜,ju治一手拿刀呆呆地站在那里。
如果将刀刺进自己的胸膛,能死得了吧?在明亮的灯光下,ju治盯着锋利的刀尖,缓缓地向左胸刺去。
&ldo;一狠心扎下去就行。&rdo;
ju治提醒自己,他的手却不停地哆嗦,他也保证不了能否准确地扎中自己的心脏。
在犹豫的过程中,ju治想起来&ldo;犹豫致伤&rdo;这个词,指的就是那些用锋利的器具自杀的人,几乎都不能刺中要害,由于伤口不能致命,只留下一些较浅的伤口,他们只好带着丑陋的伤痕活在世上。
而且,ju治也没有那种刺杀自己的勇气。
与其刺死自己,还不如从公寓跳楼,或在房间里拴根绳子上吊,相对万无一失,但是不管做什么,让ju治一个人去做,他还是过于害怕,根本下不了手。
自己究竟应该如何是好?ju治踌躇再三,又想见冬香了,于是他回到了卧室。
房间里还是老样子,鸦雀无声,冬香盖着和服躺在那里。
&ldo;冬香……&rdo;ju治唤道,还是没人答应。
他曾经一度去厨房,拿了刀子,可又什么都做不出来,就回来了。冬香和他离开前一样,仍旧躺在那里。毫无反应的肢体明确地告诉ju治,冬香已经死了。
ju治还想和她说话。他坐到床上,双手撑在冬香上方,对她说道:&ldo;对不起,我想随你去死,却下不了手。&rdo;
&ldo;……&rdo;
&ldo;剩下我一个人活着,行吗?我把你杀了,却一个人自私地活了下来……&rdo;
ju治继续用头蹭着床单唠叨:&ldo;可是我比任何人都喜欢你,你那么兴奋快活,说你想死,所以我才杀了你。这一点你肯定明白,是吧?&rdo;
ju治问,冬香的嘴角微微开启,仿佛表示同意似的。
&ldo;我根本就没有想杀你的意思!&rdo;
自己杀死了冬香,可她好像并没有在怨恨似的。相反,在ju治眼中,她还带了一丝微笑。
因此,ju治松了口气,他将盖住冬香的和服打开了一点儿。
从纤细的颈项到丰满的双峰,和她生前没有丝毫变化。从腰肢到腹部,从骨盆两边突起的耻骨到两腿之间一层淡淡的阴影,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优雅、美丽。
这么漂亮的女子身体,不可能是死的。不知情的人看到的话,也许会错以为是一个白瓷做的裸雕。
&ldo;冬香……&rdo;
ju治再次呢喃,将嘴唇凑近了她的胸前。他想把冬香全身再吻一遍。倘若自己吻遍她全身的话,冬香说不定能够苏醒。
ju治带着祈祷的心情,先将嘴唇覆在了她的右辱之上。
这个动作不知自己重复过多少遍了。ju治和以往一样,用双唇叼住了她的辱头,他不由得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