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想问什么就问好了……打什么哑谜?&rdo;妙妙一烦躁,气焰也跟着高涨。
&ldo;……&rdo;慕声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沉默了片刻。这几分钟有如几个世纪,心内忐忑如凌妙妙,觉得下一秒慕声可能会暴起杀人。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他涵养极佳地勾起嘴角:&ldo;凌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关心一下。&rdo;
可惜,这样的油盐不进比暴起杀人更让人抓狂。
&ldo;不是说了叫我妙妙就可以了吗?&rdo;
&ldo;凌小姐说笑了。&rdo;慕声眼中深不见底,与那天棋盘边上的懊恼的少年判若两人,&ldo;子期只是个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怎么好与郡守小姐不讲礼貌?&rdo;
看来黑莲花的好感度和记忆果然是会每天清零的。
不过,有一点他没说错。主角团生活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们与风平浪静生活着的原身凌虞,本就是两条不同的直线,有了个交点,又应该快速分开去,愈行愈远。
凌虞一个连纱疙瘩都不能忍受的娇小姐,为什么会与主角团一起踏上那条不属于她的惊险之路?
噩梦中的那个夜晚。
夜风呼啸。
郡守的脸色虚白,两颊的肉松弛地颤动着,一颗颗冷汗吧嗒吧嗒地顺着鬓边流下来:&ldo;……让爹再看看你。&rdo;
女孩呜呜的悲泣:&ldo;爹……&rdo;扑进父亲怀里,他的衣服都被湿热的汗水浸透了。
&ldo;乖,乖,走罢。&rdo;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外面是喊杀声,火把的光化作窗子外面一团一团明亮,不住地擦着窗台溜过去。
&ldo;老爷,办好了。&rdo;
垂着头的下人咬牙低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得到内堂里一双穿着崭新蜀绣丝履的脚,脚底一尘不染,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ldo;好。&rdo;郡守抬起脸来,眼里闪过一丝毅然的厉色,用力将麻杆儿一样的女孩从怀里推开去,后者哭着跌进柳拂衣的怀抱里。
外面穿来了隐约的、含着疯狂喜悦的声音:&ldo;在中厅里,老爷就在中厅里,快跟我来!&rdo;
女孩往拂衣怀里缩了缩,刹那间满脸惊恐。
&ldo;快走。再也别回头。&rdo;
&ldo;他们就在这里!&rdo;
大门被攻破,一行黑影最终连绵地闯进了屋,与此同时,苍乌色的连绵屋宇骤然迸发出火光,火焰从门窗缝隙中扑出,转瞬间变成燎原之势。
柳拂衣背着她,那火球一样的一片,凝成个小小的点,在视野中远去。
&ldo;凌小姐看起来心不在焉呢。&rdo;慕声开口将妙妙惊醒,他的脸色有些阴沉,&ldo;还在想什么心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