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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史上将永远铭记这一天。

被铭记的战队，却不是他们。

赛后，双方队伍上台，互相握手致意，吾名战队离开，ff战队留下，在万千热烈的掌声中被颁予那一尊光耀夺目的冠军奖杯。

吾名战队的几人走下后台，大家都默默不语，无声无息，&ldo;我去上个厕所。&rdo;千里笑了笑道。

他当然没有去上厕所，他恍恍惚惚地走到了一个安静而阴暗的小角落。

他蹲下，埋头，身体止不住地轻轻颤抖，他必须很努力地克制，才不让自己流下眼泪。

忽然，一双手抱住了他。

很温暖的怀抱。

&ldo;千里。&rdo;无咎轻声叫他。

千里没有抬头，他不敢抬头，他觉得他是那么地不争气，他明明经历过一次次血雨腥风、刀光剑影，可现在的自己，还是那么不堪一击。

大颗大颗的滚烫液体滑落脸颊，断断续续地滴落地上。

&ldo;千里。&rdo;无咎拍着他后背，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他只能这样一遍遍地呼唤千里，告诉他，我还在。

无咎也很难过，但他的难过和千里大概是不一样的，他明白，也不完全明白。

他的难过，是团在心里，挥发不出也消逝不去的沉闷的难过，但这难过还是有点疏离，甚至掺杂了他控制不住的理性。

而千里，是痛苦。

刻在骨子里，乃至透入灵魂深处的痛苦。

痛得失去了支撑的力气，痛得每一下呼吸都无比艰难。

痛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跌倒又站起，站起又跌倒，他对人生说我不相信命运，他对命运说让所有这些都来得更猛烈一些，大不了再多一次，大不了再怒吼一次，再咆哮一次，再哭泣一次，大不了让尊严和魂魄再破碎一次，只因他相信，不，他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一定有终点，一定有尽头。

他一定能赢。

挣扎着前进了那么久，为什么，我还是要抬头去仰望?

好累。

突然觉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