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低头咽下了未说话的话。
公主,婚前是下属和公主,婚后,就是相公与妻子。
不是伺候,是心甘情愿的抚摸与触碰。
身体的,心灵的。
小花躲在帐篷外,凑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正想着公主不会无声将人处死了的时候,就看见被死亡的镇抚司从帐篷里出来了。
脸上并未舔新伤,身体看起来也好好的,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莫不是被公主虐到精神错乱了?
白间赶路,夜间休息,如此十七日,就到了东旋。
芜烟又给扇杨画了一幅画,还是上次的山羊与炊烟,只是这次的山羊离炊烟又近了几分。
&ldo;唔,好吃,这个也好吃。&rdo;扇杨嘴里扯着一只鸡腿,手里又去够桌上的莲心薄荷汤。
自那日起就绝食了几日后,立了个誓言,绝不吃暴君的食物。
如今却……
诶,管他呢,此刻的幸福感最重要,先填饱肚子再说,世间美味如此多,饿死是最划不来的事,若他真在糕点里下了什么毒,那就让他毒着吧,总比饿死好。
&ldo;小山羊,你的信。&rdo;
&ldo;快给我。&rdo;扇杨随意地将油擦在东西野的袍子上,就去抢他手里的纸。
&ldo;你……&rdo;东西野眉头皱起,周身的气息都变了变。
小丫头,恃宠而骄啊。
&ldo;暴君,快把信给我嘛。&rdo;扇杨瞥见他越发青黑的脸色,憋着嗓子咬着唇撒娇道。
这几日她倒是发现了,这暴君吃软不吃硬,若强行跟他对着干,只会适得其反。
若服个软,倒是事半功倍。
果然,暴君的脸色都缓了缓,眸中还泛着一丝可疑的光。
东西野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好啊,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会撒娇了,再过一年,就可以做他的新娘子了。
扇杨则觉得,这暴君一定是在琢磨着从她身上的哪一块先下口,忙往后退了退,这暴君,一天到晚,尽想着吃人。
可恶!
扇杨迅速将信打开,咦,还是一幅炊烟和山羊,只是这次距离很近,如此看来,皇姐这几日就会到了。
扇杨眼珠一转,嘿,皇姐来了。
&ldo;国君……&rdo;林公公快步走过来,看了看身旁的扇杨,似乎在踟蹰着要不要开口。
&ldo;但说无妨。&rdo;东西野把玩着桌上的莲心薄荷汤,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他的未来皇后嘛,有什么听不得。
扇杨不那么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现在什么都不避着她,把奏折都搬过来批改,还大刺刺地摊在她面前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