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冲了过来,张开大口想咬我,獠牙十分森白,竟比一头恶狼还要可怕!
我又射了一枚信号枪,射中那只狗的嘴巴。那只狗发出了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惨嗥声,嘴巴像一支火把一样,张开时喷出火焰,闭上时火焰熄灭,就这样忽明忽灭了好久,它痛苦地在地上滚嗥。
其他狗见到它的惨状后,既惊慌又凶狠地退后。
突然,远处发出一个高亢的狗叫声,哦呜哦呜的那种,好像狼王正在对月光嗥叫。
狗儿们一听,不再理会受伤的同伴,朝那道厉嗥声奔了过去,一下子钻入草丛。
我来到那名山友身边,见他浑身是血,外套早就脏透了,身上也有一股很重的腥味。
他的头是椭圆形的,发际线很短,鼻子等五官也都很小。
我见过他,他是之前山上的那个小刘,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刘躺在树下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样,我伸手想摸他满是血污的脸,他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
&ldo;萧……萧……萧小姐……&rdo;他的五根手指好冰,眼珠都无法对焦了,&ldo;萧小姐,快……快……&rdo;
土坡下有一只小黑狗,奔到那只被我射中的大狗怀中。那只被我射中的大狗似乎是母狗,小腹有两排乳房,小黑狗不断地往它怀里钻,吮舐它的乳头。
母狗抽搐了好一阵,渐渐地不再动了。
我心中发寒,射杀它绝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救人,但……但它终究是死了,死在我的手里。
&ldo;萧小姐,快……快去……&rdo;小刘气息越来越弱,仍不断在说。
我懂他意思了,那些野狗要攻击萧小姐,他要我去救她‐‐但我没看到萧小姐在哪儿啊!
我扶他靠在树上,走下坡来到母狗身边。母狗确实是死了,毛茸茸的腹部失去了起伏,小黑狗吠了母狗几下,汪汪叫着,舔舐母狗的嘴。
我摸摸母狗的脖子,是温的,但已有一丝凉意,我又摸摸小黑狗柔软的体毛,忽然小黑狗咬我一口,我手指一痛,连忙缩回来。
小黑狗很凶,对我露出犬牙,脸颊上有几道敌意的皱折。我的手流血了,有一种很不舒服的热辣感,在我伤口里扩散。
&ldo;嗷呜‐‐&rdo;
&ldo;咔嚓‐‐&rdo;
树林里传来惊心动魄的声响,野狗好像正和什么在激战,里头有一道我从来没听过的咆哮声,声音尖得像女人,嗓子很哑,但真的就像女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