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是景上竟给他的。景上竟一面叮嘱现在不是他谈恋爱的时候,却在更早前把钥匙交给他,说一登陆,他就住他年少的房间,他要在上锁的房间做什么夸张事‐‐甚至来一场祭祀‐‐他都不会千涉他。
罗煌直接把景未央抱进卧室,放在他昨晚睡过的大床。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她作着梦,唇角微微上提,像在告诉他是美梦。
是坐在树下,品尝她要的果的美梦。
她不是苹果花屿开花不结果的苹果树,是乐园里诱惑少年春心的无花果树。她不要花,只要果,那果还是甜,还是让少年陷落。
罗煌眸光沉了沉,跨上床,俯身,分享景未央的美梦。
【第四章】
梦醒仍是梦,真假难分。她用吻买了他的梦。她自知。
兑了水的烈酒,掺和柠檬香,她喝一半,他也喝一半。她醉得比他早,梦在延长。
贝壳张开的大床,颠茄彩绘的夜灯,芳馥暖溢的枕被,暴虐青涩的年轻战神,维纳斯叛变的双腿……
谁的梦?
谁入谁的梦?
睡长了,张眼瞬间,分不清虚实。
景未央瞧见罗煌横占法式躺椅的模样,俨然一个浪荡堕落者。他衣衫不整,胸口敞露,一条长腿斜垂椅下,两臂摊挂靠背连扶手,看来醉得比她久。
阳光披着纱帘偷渡,伪装地畅游她用吻买来的梦境。这是罗煌的梦,所以他睡着,让她得以观览。
她在他梦里是躺着的,躺在一张没有高挑四柱床架、没有床帐帷幕掩罩的国王铜床。他闭上眼也想将她看透,他真的满头满脑都是她。
景未央掀撩被子,往床边移,轻巧无声地放下双脚,踩着迤逦地毯的窗影,走到躺椅前,身躯弯着优美的弧线,给罗煌一个吻。
他该得。
温柔的暖息撤开,罗煌即睁亮双眼。不是醒了,他没醉没睡,梦她一整晚。
望向床,她没回那儿,盥洗室拉门滑轨声代替更多幻想。他屏凝神思,起身站立,面朝落地门外的露台,深层吐纳六、七次。
你的肚子是一场根的争门,
你的嘴唇是模糊的黎明,
&ldo;剥裂‐‐&rdo;
剥裂横卧女子过于激情的气氛,他甩头沈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