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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赵启谟将两个羊肉包子塞李果怀里。

&ldo;起蟆，这包纸好好次的。&rdo;

包子还是温热的，李果揣着一个，叼着一个。

&ldo;嗯，去吧。&rdo;

赵启谟不敢多说话，挥手示意李果离去，并迅速关窗、

李果的身影，再次从桓墙晃过，他光顾咬食包子，丝毫没觉察，就在梨树枝叶里，隐藏着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发觉。

赵朴爬下梨树，梨树下是赵提举。

&ldo;这孩子身手了得啊。&rdo;

赵提举站在院子里，虽然没赵朴看得清楚，可也能看到李果一来一往跳跃，攀爬的样子。

&ldo;只是这逾墙之事，再不可有。&rdo;

赵提举摇了摇头。

李果在屋顶吹凉风，等到深夜，邻居们散去，王鲸和他的仆人们也没见折回。冻得快僵直的李果这才滑下桓墙，翻进自家厨房，走入厅室，惊诧发现娘正坐在厅中等他，手里还捏着枝柳条。

从小到大，李果没少被邻居领着娃过来投诉，李果也没少挨打。但是这孩子，淘气胆大，难以管教。

&ldo;这谁的衣服。&rdo;

果娘说时一柳条抽过，李果跳脚，躲避。

&ldo;启谟的。&rdo;

李果急忙将外衣脱下，露出一身单薄的秋装。

&ldo;娘说过多少遍，不许翻墙，大人的话总是不听！&rdo;

啪啪啪啪，柳条像雨点般打在李果身上，李果被打得缩在椅子后头。

&ldo;娘，别打别打。&rdo;

李果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虽然调皮，却是极怕疼，平素也畏惧娘亲的责打。

&ldo;就是不提翻墙，你今日将人推海里，要是弄出人命？你拿什么抵！&rdo;

啪啪啪啪，柳条掠打，有几下椅子帮着遮挡，又几下落在李果身上，李果哎呀惨叫，被打得抱头鼠窜。

&ldo;再不敢了，再不敢了。&rdo;

李果疼得痛哭，用手臂抵挡，他虽然觉得委屈，但果娘打他，他也不敢逃走。

柳条这种东西，就图个皮肉疼痛，不伤筋骨，被抽一下，要疼得跳脚。

&ldo;你明日就去长宜街帮人端茶送水，娘嘱咐阿黄，让他带你过去。&rdo;

阿黄，是隔壁邻居，比李果大两岁，在长宜街留家酒馆帮忙。

果娘丢掉柳枝，用力揉着额头穴位。她终日忙碌，辛苦劳作想拉扯大李果，然而这孩子总是惹是生非。

城东王家可不是衙外街这些邻居，不是平头百姓，而这个王鲸，又是个小霸王。平日不去招惹，就也罢了，竟然将人推海里，还割伤他的脸颊。

李果缩在角落里，卷起衣袖，裤筒，查看伤痕，抽抽搭搭。他虽然是穷人家孩子，可果娘也宠着他，没这么凶狠打过。

&ldo;我不要去，呜呜。&rdo;

抹着眼泪，十分委屈。

&ldo;你爹十一岁的时候，就跟鱼贩去贩鱼挣钱，你也大了，不能再这么不懂事，还到处惹事。&rdo;

果娘听到屋内果妹的哭声，无奈叹气。

&ldo;听娘的话，往后别再去海港。&rdo;

今日王鲸那帮仆人，一幅要打要杀的模样，也委实吓人。

&ldo;也不许去翻墙爬人家屋檐。&rdo;

果娘拿起椅子上搁放的一件精美外套，细致将它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