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不顺,顾诗筠气也有些不顺,她僵坐在那,脸上两团浅浅的红晕愈渐浓郁。
亲,还是不亲。
这是个问题。
亲哪里,
这又是个问题。
面对问题,总要有解决的方案。而且必须配备必要的planb。
她微微张开口,皓白的上齿浅浅蹭过下唇,咬在嘴角。
然后,她伸出指节修长的手,镇定自若道:“我代他喝。”
话音刚落,沈浩顿时怔住,下意识地就去看程赟。
这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要知道,他手上的可不是啤酒。
另外几个人也屏住了呼吸,因为很显然,顾诗筠就是不愿意给程赟这个台阶下,反倒一身反骨要和他对着干。
可程赟依然波澜不惊,似乎就打算跟她这么一棋一招地玩下去。
见程赟表情淡定如初,沈浩犹豫地指了指手里的白色圆肚瓶。
“嫂子,这是白的。”
五十二度的烈酒。
这么娇滴滴的人,喝下去就晕了。
顾诗筠才没什么所谓。
她举起杯子,手肘弯曲的时候,特意撞了一下程赟的肩,自恣一眼,“没问题。”
程赟这才掀了掀眼皮,“沈浩,飞机不够你修的,想修脑袋了?”
价,越叫越高。
筹码,越来越大。
顾诗筠挨着他边上,听着这种蓄意的警告,突然觉得莫名上头。
“怎么,你在上级面前,还摆你上级的架子?”
她说着,那股有意识的张狂忽地就带动了无意识的行动。
左脚一勾,便绕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看,这就是上级的命令。
敢违背我踢死你。
程赟的眼神几不可查地敛了敛,说实话,这种蓄意而谋的行为,不说是有目的,但绝对是毫无忌惮的挑衅。
既然不愿意亲他,那他便不强求。
至于怎么“收拾”她,慢慢来。
见他不再说话,顾诗筠就当他默许了,她才不管,闷下一杯,就跟白水似的。
对面的谢睿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上下只觉得毛孔都在盯着她看,生怕她会什么特异功能似的,下一秒就能运个绝世神功把刚喝下去的酒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排出来。
然而他想多了,人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还将杯子“砰”地放在桌上,“喏,喝完了。”
干脆利落,毫不委婉。
沈浩又晃了晃酒瓶,“嫂子,还有两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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