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的,男人不按常理出牌,他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认真说道:“没有,因为我们学校当时没有女生。”
“……”
好吧,会开飞机的和不会开飞机的都沉默了。
顾诗筠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高中的时候呢?”
十几岁的花季雨季,总有喜欢的女生吧?
南方的教学楼,冗长的连接走廊,细雨微朦,看着喜欢的女生靠在围栏上有说有笑。
谁没有过。
程赟想了想,思忖片刻道:“有,但她上大学的时候就结婚了,全班都去参加了她的婚礼。”他侧目微睨,笑道:“好了,扯平了,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语气颇为温柔,眼神流转在鼻尖,像是抛出了一条橄榄枝,让她顺着攀向顶层的白鸽。
“道貌岸然……”
一听就是编的,顾诗筠冷嗤一声,故作生气没再理他。
连着一整晚上,她都没给男人一丝半毫的回应。
就说吧,非要问,问了又不开心。
是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干。
直到躺在了床上,程赟才搂着她,把这个话题给彻底抛开,“十一月底的航展想看吗?”
“航展?”顾诗筠不明所以,“是什么?”
程赟解释道:“军事航空展,各种战机和航空导弹,有兴趣吗?”
顾诗筠翻过身,趴在他的肩头,伸手掐了掐他的下肋,“各种手术刀和医疗设备你感兴趣吗?”
隔行如隔山,说真的,不是狂热的军迷,她对这种飞机导弹还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热武器的时代,背后是连整套医疗系统都无法承载的重担。
生命的逝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看得透也看得清。
气息微微流淌在肩膀的深处,慢慢汲于脖颈和锁骨之间,喉结轻轻滚动,又是沉稳的低音。
“歼-2s我开。”
顾诗筠几乎想都没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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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的会诊在旭日徐徐之间就结束了。
病人的主动脉瓣过于狭窄,只能尝试开胸进行手术治疗。
风险过大,心外科联合了风湿科的一起进行手术方案的探讨,而炎症压下去之后,便是一周之后的手术。
回到家,刚过中午,程赟还没回来。
知道他有跑步健身顺便买饭的习惯,顾诗筠也没多太在意。
可等到程赟回来,她也只看到一包沾了奶油的小饼干,没有任何大鱼大肉甚至小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