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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您自己觉得呢?&rdo;

&ldo;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rdo;

安斯艾尔望着窗外金色的阳光，花园里的玫瑰花整齐地摆放出了一幅优美的图案，这是身处花丛中所无法看到的景致。

当人们站得高一些来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往往就会有颠覆性的收获。

&ldo;如果我当时放他走，那么现在会变成什么样?他会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吗?&rdo;

&ldo;大人，我认为这个设想完全没有必要。&rdo;

&ldo;但偶尔想想总可以吧，您不觉得可怕?只是一时兴起的一个小念头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上帝不允许我们这么做。&rdo;

&ldo;您想得太多了。&rdo;

&ldo;在此之前我可没有去想那些事，但是贵族的社交圈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什么事呢?&rdo;

安斯艾尔的目光又转向了靠墙的雕花橡木小桌，上面摆放着一个圆形的小盒子，那颗漂亮的钻石就在盒子里放着呢。

&ldo;任何宝石在没有被发现的时候都只是普通的石头。&rdo;

&ldo;是的，只要肯挖掘，人们总能发现好东西。&rdo;安得烈望着伯爵那漂亮的蓝眼睛，现在这双眼睛里正充满了困惑，也就是说它的主人正在为什么事而烦恼着。

&ldo;挖掘工作虽然辛苦，但只要找到了一颗宝石，那就是最好的回报。&rdo;

安斯艾尔说：&ldo;安得烈，您认为那家伙是宝石?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是块冥顽不化的烂石头。&rdo;

&ldo;如果是烂石头，就不能用冥顽不化来形容它。大人，您应该可以理解，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比一个乐善好施的人更有可能做出高贵的行为。&rdo;

安得烈又望了窗外一眼，他打算结束这次对话，因为说得太多会造成混乱。这混乱并不是说伯爵，而是说他自己，他感到自己快要神经衰弱了。

安斯艾尔现在需要一位能说会道的医师，而不是一位绞尽脑汁的管家。

&ldo;您看，姑娘们上马车了，您也该起床了。&rdo;

&ldo;现在是几点?&rdo;

&ldo;四点刚过。&rdo;

&ldo;让我睡一会儿吧，我会下来吃晚饭。&rdo;

安斯艾尔说着把被子拉了上来，他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很快就不再动弹了。

安得烈无可奈何地为他关上门，他下楼来，刚好看到莫尔从花园回来。

&ldo;莫尔先生，和女士们散步还愉快吗?&rdo;

&ldo;别提了。&rdo;筋疲力尽的年轻人走进来，很不规范地把自己摔进宽大的安乐椅中。

他在那里独自摇晃了一会儿，又感到很没趣。

&ldo;他呢?&rdo;

&ldo;伯爵正睡着呢。&rdo;

&ldo;他可真懂得享受，我的腿快断了，没人告诉过我陪着姑娘们散步就会这么累，真不敢相信她们还穿着高跟鞋。&rdo;

安得烈扯出一个笑容，他刚结束一段煎熬，现在新的折磨又开头了。

&ldo;您说话的语气有点像伯爵了。&rdo;

&ldo;是说我被他带坏了?&rdo;

&ldo;不，我可没那么说。&rdo;安得烈转换了话题问，&ldo;您对那些知更鸟一样姑娘们说了什么俏皮的恭维话了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