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
江鹤逸时不时瞄两人一下,见玉子言将谢瑶华扶下马车后便顺势将她的手牵住了,大摇大摆往宫里走。
江鹤逸愣了一下,随即默默跟上。
果然不拿他当外人,一点儿也不客气。
走出好远,谢瑶华似乎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表哥给忽视了。
她停下,扭头看,玉子言疑惑,&ldo;怎么了?&rdo;
她并未回答玉子言,而是轻唤了一声,&ldo;鹤逸哥……&rdo;
江鹤逸生性温和,打小便将谢瑶华当亲妹妹看待,哪里舍得与她置气,对上她的眼,不禁微微一笑。
&ldo;终于记起为兄还跟着了?&rdo;他打趣。
理亏的谢瑶华饶是厚脸皮也不禁脸热,赧然道,&ldo;能激起你的气性,倒也不错的。&rdo;
玉子言亦笑道,&ldo;此番有劳二表兄了。&rdo;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俩人一唱一和,还真有夫妻样。
江鹤逸气笑了,一个个的都当他没脾气,好欺负。
但瞧他们这样,他竟有些羡慕。
两情相悦,历经风雨情比金坚,着实令人羡慕。
这世上的恩爱夫妻,大多相敬如宾,夫与妻,恪守本分,在人前不敢有逾矩之举,言行克制。
江鹤逸始终是温和的模样,回以一笑,&ldo;殿下言重了,此乃医者本分。&rdo;
他与玉子言并不是十分熟悉,很有疏离感。
玉子言笑了笑,未再多言,牵着谢瑶华走在前,江鹤逸含笑跟在两人身后。
来到皇帝的寝殿外,玉子言低声与候在殿外的內侍交谈几句,而后回头瞧了谢瑶华一眼后随內侍一同入了殿中。
不多时,玉子言走了出来,眉头紧锁。
谢瑶华轻声道,&ldo;为何愁眉不展,莫不是陛下……&rdo;
她未将话说完。
玉子言面色凝重,道,&ldo;皇叔虽醒了,却连起身也不能。&rdo;
谢瑶华未再多问,压低声音道,&ldo;先带鹤逸哥进去为陛下诊治,若连鹤逸哥亦诊断不出是何病症,那情况远比我们预想中的遭一些。&rdo;
玉子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江鹤逸身上,两人对视一眼,江鹤逸拎着药箱由內侍引着先进殿。
两人随后也入皇帝寝殿。
望着龙榻上精神不济的皇帝,谢瑶华心下唏嘘,数年未见,这位皇帝陛下竟成了这副模样。
不惑之年却已两鬓斑白,曾经挺拔的身姿早已不在,躺在那里仿佛垂暮老人。
江鹤逸诊脉后站起身,十分困惑,低喃,&ldo;奇了怪了,脉象并未有不妥啊……&rdo;
不待玉子言开口问,谢瑶华来到榻前,而后朝皇帝伸出手,皇帝睁着眼,却无力抬手。
&ldo;陛下,不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