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骅尘眼睛一眯,看着两旁的百姓竟然还有人抹着眼泪在看着胡凝霜,顿时觉得不好,他刚要开口说话,人群之中便有人跪下来,“皇后娘娘三思啊。”“是啊,皇后娘娘,您为不丹劳心劳力,要死也是我们替你死。”“北冥国主,恳请您饶了我们的娘娘吧。”这群人真是愚不可及,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两句话就能这样,舜儿不屑的扫了一下两边的百姓,这么容易被蛊惑,根本就是难以教化。胡凝霜对着边上的百姓跪了下来,“感谢各位乡亲如此为我,我即便是死了,也会感念乡亲们的恩德,再见了乡亲们!”胡凝霜的眼泪接连不断的掉下来,打湿了她前面的土地。“胡皇后这是做什么,”白骅尘终于开口了,他看着越来越激动的人群,不得不采取措施,“既然不丹国主如此失德不说,居然还要让皇后为他承担罪名,这样的人真是罄竹难书,不配为人,朕宣布,不丹国皇后胡氏仁德贤厚,乃为女子典范,今赐封为我北冥国一等不丹夫人,享受长公主礼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胡凝霜很有眼色,如今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要好戏做到全套,连忙跪对着白骅尘,高呼万岁。 ☆、有用在胡凝霜如此做出的典范之后,周围的百姓也是如梦方醒,连忙也跪在了地上,高呼吾皇万岁。白骅尘轻松的一笑,顿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总算是顺应了民心,只是以后想要除掉胡凝霜就比较难了。他的眼睛眯了眯,看了看胡凝霜,这张脸果然跟上官轻挽很像,唯一不同的便是上官轻挽显得更加的年轻一些,而胡凝霜,倒像是四十岁的人了。舜儿更是厌恶的转过头去,根本就不看胡凝霜,“父皇,咱们进城吧。”“好,”白骅尘再次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对着百姓笑了笑,大喊了一声,“众位乡亲平身,今日战事刚刚平定,实属不易,众位乡亲也受苦了,今日起,朕决定免除请乡亲们的赋税五年,希望尔等合家团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声的万岁,才是百姓们的心声。不管皇上说什么都是客套话,唯有这减免赋税,可是实打实的钱啊。五年!这就相当于每年都能有剩余,五年之后,便有足够的余粮,赋税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事了。白骅尘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踢了踢马肚子,慢慢的走进了不丹国的皇宫。皇宫之中的陈设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白骅尘许久之前来出使不丹国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来这花千泪倒是真的不注重享受的一个人,白骅尘看了看周围,觉得在局势稳妥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返修一下。青翠山下的草庐之中,上官轻挽已经住了有几天了,她每天不是出去散散步,就是在为花千泪熬药,如今她刚刚散步回来,正好看到张叙之把药端给了花千泪,在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发现花千泪居然能准确的找到药碗的位置。他能看见了?上官轻挽心中一喜,即便是只能看到一个影像,这也说明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而且已经有了效果。花千泪从来没有想到能复明的那一天,自从他失明了之后,也是后悔自己当初做的那些对不起上官轻挽的事情,当他对一切都显得那么渴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当初剥夺了上官轻挽那么多的快乐,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花千泪很是从容的将中药一饮而尽,“张叙之,这里有酒吗,我想喝酒了。”“可是您的病,不能喝酒啊。”张叙之有些为难,酒好找,可是花千泪的病,可是不好治了。“没事,挽儿不在呢,你拿来,咱们喝点,就一点,”花千泪在草庐的这段时间,居然可以放得下自己的身段了,一如当初初出茅庐之时,对一切都怀着谦卑的态度。“不行!”上官轻挽气冲冲的走过来,刚才还以为花千泪看见了,但是这么久了他还没看到自己的身影,看来这眼睛还是有些问题,必须要好好的“治治”,上官轻挽气的走过去,指着花千泪说道,“你答应的好好的,居然敢背着我喝酒,是不是瞧不起我的医术?” ☆、听话上官轻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听到花千泪居然还能放低身价去讨酒喝的时候,心里更是气急,“怎么,是酒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命重要,嘿嘿,”花千泪连忙赔笑,听到了上官轻挽的声音,他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今天散步的时间似乎比以前多了些,花千泪还以为上官轻挽又是不辞而别了。“知道命重要还这样,”上官轻挽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以后的就让张叙之给你治病吧,我就不管了。”上官轻挽真的生气了,她见过的不听话的病人多了,但像是花千泪这样不要命的病人还是投一份。花千泪也能感受到上官轻挽的怒气,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上官轻挽平时看起来比较好说话,而且脾气也不错,但是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医术,而且在上官轻挽的心里,她自己的医术,乃是天下无敌的。“挽儿,你别这样啊,我只是觉得今天眼睛好了很多,心中高兴,才会一时忘形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这还差不多,”上官轻挽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当然了,若是花千泪真的将酒喝下去,她是绝对不会容情的。花千泪松了一口气,还是陪笑着,“挽儿,你出去了这么久,一定是渴了吧,来,张叙之,赶快给挽儿倒茶。”张叙之乃是官场的老油条,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早就在刚才,斟茶倒水这样的活,他便做好了,现在茶水的温度都已经差不多了,听到了花千泪的吩咐,张叙之这才将茶水递出来,“这是上好的毛尖,您尝尝,”张叙之先将茶水给了上官轻挽,不过额头上还是一层的冷汗,刚才若真是被花千泪恐吓住,拿了酒来,只怕是会被上官轻挽直接秒杀了吧。“嗯,还不错,”上官轻挽是现代人,对茶文化只是有所涉猎,根本就不精通,如今看这茶水色泽深厚,口味醇香,一定是好茶。张叙之得到了夸奖,直到是上官轻挽并没与怪罪他,心里也是轻松了起来,不过午后,她看到上官轻挽背着一个小包袱的时候,顿时一脸的黑线。“娘娘,您……”张叙之赶忙上前拦住了上官轻挽,生怕上官轻挽真的要走,“您这是做什么去啊,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就好了,来,这东西我帮您拿着,”张叙之连忙接过上官轻挽手中的包袱。“哦,”上官轻挽倒是没有推迟,“这个你那好,里面有三天的药跟接下来的药方,你只要按照我写出来的做,花千泪就会慢慢的康复,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能饮酒,否则作茧自缚,他保不住性命。”“您不在此看着,我怕做不好,反而害了皇上,”张叙之为难的看了看正在午睡的花千泪,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上官轻挽笑了笑,“你既然知道我要走,也应该知道,你是拦不住我的。” ☆、夏商张叙之一脸的沉重,“娘娘,您也知道,只有您在,才是皇上能活下去的信念,若是您离开,皇上只怕是要发疯了。”上官轻挽指了指张叙之手中的包袱,“他发不发疯,是他的事情,但是能不能让他康复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现在,我就要走了。”何欢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昨日听说上官轻挽要走的时候,他就出去找到了马车,今日早就将马车赶到了草庐旁边,就一直坐在马车之中等待着上官轻挽。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的,何欢有些坐不住了,生怕上官轻挽改变了主意,连忙在马车之上跳下来,再次走到了草庐之内,“娘娘,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可以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