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叙之一听只是白骅尘要见他,心中不快,可是又不敢说,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 ☆、给他一个机会上官轻挽知道张叙之来的消息,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关于花千泪,再怎么有愧疚,他们也是不能再见面的,但是一听到张叙之居然要点明见自己的时候,上官轻挽突然觉得可能是花千泪有事情要说。或者,应该是给他一个机会。上官轻挽不但的在心里打鼓,不知道该怎么做,若是她现在强行去见张叙之,白骅尘势必会吃醋,只会将事情弄得更糟,而若是不见,也许,今后再也见不到花千泪,也不会有花千泪的消息了。“走吧,”上官轻挽轻轻的叹口气,不知道是“善良”的心在作祟,还是自己本来就想要知道结果,便对着身边的何欢说道,“既然张丞相亲自来了,咱们是该去见见的。”何欢赶忙拦住了上官轻挽,“娘娘不可,”何欢指了指上官轻挽的肚子,“娘娘现在身怀有孕,根本不宜出门,就算是要出门的话,也不该见这样危险的人物,娘娘,您安心养胎,奴才去打探一下。”上官轻挽顿时也是止住了脚步,何欢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还真是不能冲动,上官轻挽笑了笑,顿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算了,不过是小事而已,你去看看吧。”何欢点点头,施礼而去。上官轻挽再次无奈的坐在贵妃榻之上,她抱住那绣着多子多福的枕头,心里乱糟糟的。“为何要见皇后,”这声音无悲无喜,根本听不出有任何的不满,白骅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跪着的张叙之,手不由得一点点的抽紧。张叙之赶忙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只是想看望一下上官皇后,微臣有幸能与上官皇后成为朋友,如今微臣要辞官归隐了,所以想跟皇后娘娘道别。”“只是这样?”花千泪舍得你这么一个肱骨之臣,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呢。白骅尘笑意不明的看着张叙之,“张丞相,你要辞官归隐?”张叙之忙点点头,接着说道,“是啊,不丹国如今朝政混乱,与其看着亡国,倒是不如闲云野鹤,自在一生。”“花千泪同意了?”白骅尘觉得有些搞笑,花千泪那么小气的人,真的能看破这一切吗?张叙之无奈的叹口气,“国主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微臣无能,不能将不丹国整治好,实在是无颜面对不丹国的百姓,辞官归隐,是微臣能想到的,唯一的赎罪的法子了。”“哦?”白骅尘正襟危坐,突然有些看不透这个丞相了。或者说,他就一直没有看透过这个丞相,从当初要舜儿做花千泪的义子,还是后来跟着花千泪到处奔波,这个人付出了比任何人多百倍甚至于万倍的心血,只是可惜,他效忠的人是花千泪。白骅尘虽然惜才,可是他却也明白一个道理,绝不收敌人的心腹,于是缓缓道:“也好!张大人年龄也不小了,的确适合隐居了。”张叙之被噎了一下,差点说不出话来。 ☆、纠结甜儿将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她想着去见上官轻挽,就在她的面前表演一下易容术,可是,做谁的脸的,这些人的脸,甜儿都不喜欢,只有小遥还是比较贴心,不过小遥的年纪小,脸也笑,根本不好做。甜儿托着下巴,使劲的想了想,脑中突然闪过了一张脸,只是想到这张脸,甜儿的心脏也是突突的跳的不停,甜儿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哎呀,最近咋回事,怎么一想起他就这样呢。”甜儿觉得自己的脸也是火辣辣的,赶忙坐在了镜子之前,见自己脸色居然红的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甜儿捂着自己的脸,根本就不敢再照镜子了。“甜儿姐姐,”小遥猛地窜进来,将正坐在梳妆台之前的甜儿吓了一跳,甜儿回过头来,见小遥扎着一个马尾,很是利落的样子,平添了几分女孩子的英气,这小丫头,自小就这么好看,长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美人。想到小遥跟舜儿已经定了娃娃亲,甜儿不由得愤愤的想,舜儿真是捡到宝贝了。“小遥,怎么了?”甜儿拉住小遥的手,“是不是舜儿找我啊?”一般都是舜儿有要求,小遥便前来送信,不过不知道是小遥比较善良,还是甜儿比较奸诈,每一次舜儿有什么阴谋,甜儿总是能在小遥这里得到先机,从而每次都让舜儿心塞的不行。小遥点点头,“舜哥哥说,让你快点,我们都等着看你的表演呢。”甜儿眼珠一转,拉着小遥,在旁边的抽屉之中拿出了几个糖块,“小遥,来,这是给你的,你告诉姐姐,舜儿都准备了什么啊?”“没有,”小遥拿过糖,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真的没有的,甜儿姐姐,你快点啊。”说着,小遥就要走,然而甜儿怎么能放过她,“小遥,来,”甜儿将小遥抱住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问道,“那你告诉姐姐,还有谁要看姐姐的表演?”“还有二师父,”小遥想了想,想到站在舜儿身边的那个高大的男人,立马说了出来。甜儿立马惊得差点跳起来,“怎么回事,他怎么也看,万一我表现不好怎么办。”说着,甜儿将小遥放下,自己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可怎么办啊,不行,不行,我不能去了,”甜儿连忙回过头,想要再问问小遥一些细节,但是小遥居然已经跑了。“怎么办啊!”甜儿无奈的一头栽在床上,蒙上了被子,过了一会,甜儿才探出头来,“好吧,不就是表演一下易容吗,我能行的,哼!”甜儿将东西放好,然后稍微准备了一下,便背着一个小包袱出门了。上官轻挽听说甜儿要表演易容,也是有些纠结,她曾经答应过甜儿,只要甜儿表演易容,将易容的办法卸下来,她就会说出胡其然的下落。可实际上,她不过是骗了甜儿。胡其然,那个忠仆,早就战死沙场了,真不知道甜儿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样。 ☆、表演甜儿的东西很简单,只是一个人皮面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看起来应该是药水,甜儿很是随意的站在大厅的中央,将自己的包袱展开,小心的看了看上官轻挽,见上官轻挽倒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心里也有了几分的信心,便心底一笑,接着,将面具拿出来,这面具平白的看起来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样子。而且在上官轻挽的这个角度跟距离看过去,这感觉就像是现代人用的面膜。上官轻挽笑了笑,也许以后可以发展一下面膜这个行业呢,说不定还能稳稳的赚一笔。甜儿笑着将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顿时,整个厅里面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面具的样子!舜儿甚至不敢去看鹰佐的表情,那个面具,跟鹰佐,居然丝毫不差。上官轻挽更是震惊,明明看着毫无特征的一个东西,戴在脸上,居然能变成另外的一个人,若不是甜儿身形娇小,上官轻挽觉得,自己真的可能会认错。“甜儿,”上官轻挽激动的站起身来,想要上前摸一摸,只是上官轻挽的手伸过去的时候,甜儿突然后退了一步,“娘娘,您先等一会。”说着,甜儿便将自己带来的药水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靠近了上官轻挽几步,“娘娘,现在就可以了,”甜儿微微的一笑,不过这笑容看起来有些别扭,鹰佐素来冷淡,很少言笑,现在的甜儿居然顶着鹰佐的脸笑了出来,这让大家再次无语了。上官轻挽倒是没怎么在意,她赶忙前去摸了摸甜儿的脸,或者说是面具更加准确一些,但是,摸上去滑滑的,有些温热,而且上官轻挽觉得,这些面具应该在耳朵旁边有连接点,只要找到了,便可以撕下来,但是上官轻挽在甜儿的耳朵边摸了一会,也不见契合点,不由得再次被惊住,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甜儿,“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