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时候,落夏幽幽的醒转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本来微陇的腹部现在平平的,下体还是湿哒哒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木然的看着罗帐的顶端。花千泪一次也没来,在听到落夏小产的消息之后,他只是表情暗了暗,随后喝了几口酒,便将送信的遣散,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落夏睁着眼睛,快要天明的时候,落夏突然坐起身来,她盘着腿,调息了一下自己的内息,随后吐了一口气,竟然很从容的在床上走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换下了衣服,套上了一身夜行衣。 ☆、忘忧草落夏曾经是暗卫,夜行衣有很多,只是跟了花千泪之后,她以为自己再也穿不着了,只留了一件自己最中意的,其他的都已经扔掉了。夜行衣本就是紧身的装束,然而现在这身夜行衣却是宽大了几分,落夏对着镜子苦苦的一笑,随后翻了个身,轻声的出了帐篷。落夏很快便到了青翠山山下,她看了看天色,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大亮了,她赶忙缓了两口气,很轻松的攀上了一块岩石,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半山腰。只是到了半山腰之后,落夏的身子突然止住了,再往上就是青翠山毒性最大的地方了,据说那里的土壤都是有毒的,落夏身子一动,继续向上。她攀爬了许久,才到了山顶,山顶之上的蝎子多了许多,落夏皱了皱眉,当初她也来过青翠山调查白骅尘的事情,但是她从未到过山顶,只是听说山顶之上毒性很强,她一直很小心。只是现在她已经豁出去了。她在山顶中找了许久,终于在日出的时候眼睛一亮,找到了那株忘忧草。落夏微微的一笑,缓缓的走了过去,将忘忧草拔下来,随后笑容便慢慢的消散,紧接着便是面无表情的迅速下山,回到帐篷的时候太阳才刚刚越过山顶。在赌气花千泪至今还是酩酊大醉,落夏端了早餐来,站在了花千泪的帐篷之外,她沉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提了提神,慢慢的走进去。花千泪本来睡的很轻,察觉到一阵脚步声,本来就要起身,随后便发现这脚步声很熟悉,便又安心的睡下。舜儿吃过了早饭,便兴匆匆的钻进了一旁的帐篷,“爹爹,你吃饭了吗?”舜儿黑黝黝的眼珠转了转,笑呵呵的走到了床前。天啊,白骅尘居然还没有起床。好吧,他其实是在赌气,昨天他忙碌了很久才打到了几只大雁,想不到上官轻挽挑三拣四的,居然只留下了一只,剩下的都扔到了地上埋了,而那一只只做出了四个狮子头,还不够舜儿那小子塞牙缝的,因此,昨天的白骅尘,饥肠辘辘一整天啊。他就是想要看看,上官轻挽能不能良心发现,亲自来叫他吃饭,因此他忍着胃里的抗议,愣是睡到了现在。“天啊,爹爹你居然比舜儿还懒,”舜儿特别鄙夷的掀开了白骅尘的被子,“我都吃过早饭了,你还不起床吗,咱们不是说好的去山上抓野兔吗?”“什么,吃过早饭了?”白骅尘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他早就没有了睡意,若不是为了上官轻挽,他才懒得这样。舜儿忍住自己的心里的笑意,故作悲伤的点点头。白骅尘的神色一暗,“哦。”便转过头,继续躺在了床上。“看这里,”舜儿突然狡黠的一笑,爬上了白骅尘的床,“这是大雁腿,我特地给你留了一只,可香了,”说着,舜儿的口水不由得流下来。白骅尘这才笑出来,“还是舜儿孝顺,”然后便毫不知耻的将舜儿手中的大雁腿拿过来,使劲的咬了两口。而在另外一个帐篷的上官轻挽正哼着小调,看起来心情不错,刚才舜儿偷偷的藏了一个大雁腿,她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没有说出来,她暗中留意了一下,这小家伙果然是给白骅尘准备的。只是奇怪,上官轻挽没有丝毫生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很欣慰。这一次再见白骅尘,她已经感觉到白骅尘有些不一样了,从前那个腹黑冷淡的男子,已经成功的蜕变成暖男了。想到这一点,上官轻挽自己都愣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居然没有了埋怨跟那浅浅的恨意。舜儿拉着白骅尘的手,在青翠山的山脚跑了好几圈才追到了那只野兔,舜儿累得气喘吁吁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两手抓着兔子的耳朵,一边大喘着气一边说道,“你这个臭兔子,害的本王跑了这么久,一会就炖了你,让你得瑟。”要是以前,别说是一个兔子,就算是一批千里马都不一定有舜儿的速度快。“舜儿,你怎么还是这么狠心呢,这小兔子多可怜啊。”舜儿脸上的得意一怔,随后便将兔子一把拽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青衣的男子,居然是·…… ☆、宝藏?“师父,”舜儿喜极而泣,拽着兔子便跑过去。云中子笑的灿烂,将舜儿举了起来,“你小子,怎么轻了很多。”舜儿撇撇嘴,“我最近减肥呢,”说着将兔子藏在自己的身后,表示自己不吃肉的。云中子被舜儿的样子逗得笑呵呵的,只是云中子还是很小心的捏了捏舜儿的手腕,他虽然对医术不算是精通,可跟鹰佐那么久的兄弟,他也算是略懂一些,他查了查舜儿的脉象,这才放心了。云中子松开了舜儿,将舜儿平稳的放在了地上,“既然你不吃肉了,那正好我缺一个兔子当下酒菜,你身后的兔子就给师父吧。”舜儿忙后退了一步,呵呵一笑,两个眼睛眯成了一对月牙,“师父,舜儿好久没见你了,想死你了,”说着将兔子再往身后藏了藏,“哎呀,对了,师父还没吃饭吧,我娘亲做饭很好吃,走,舜儿带你去。”哦?上官轻挽也在?云中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事情总算是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