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骅尘看过去,一袭白衣的翩翩男子,正是花千泪,传言里的奸夫!这个节骨眼上,他俩竟依然不避嫌的还处在一起?白骅尘不留痕迹的一把推开了上官轻挽,看似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疲乏的嗓音透着几分冷意:“为什么和他在一起?难道外面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你不会是将本王也蒙在骨里吧?说!孩子到底是谁的?”上官轻挽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复杂心情中,却突然被男人一把推开,脚下一滑,身子朝后倒去,不想花千泪这个时候压根儿也不避嫌,箭步飞奔上前,顺手接住了上官轻挽的身体。只是他这无心之举,却无疑是火上烧油,白骅尘那双锐利阴霾的鹰眸,盯着他们二人暧昧的姿势,几乎要喷出火来,却是愤恨的一句话未说,手指着二人,下一秒却拔出了腰间佩剑。“看来天下人皆醒,唯有本王一人傻傻被蒙在骨里,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是夏商国派来的探子,欺骗本王的感情。枉本王聪明一世,却糊涂的栽在了你的手里。”白骅尘突然大笑出声,透着自嘲的冷意。下一秒,白骅尘的剑劈来,上官轻挽并没有闪开,他果然相信了那些谣言,他宁愿相信不相干的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妻子。刀剑无眼,花千泪担心上官轻挽受伤,忙拉住上官轻挽用力一拽,便将上官轻挽拽开,他自己迎上了白骅尘的剑。“白骅尘,上官轻挽跟我是清白的,你是非不辩,好坏不分,根本就配不上她!”花千泪也是怒了,他本来就嫉妒上官轻挽对白骅尘的深情,现在见白骅尘居然不好好珍惜,还要杀人,便也动了真格的。白骅尘手中的剑没有停,只是转了个弯再次杀向花千泪:“既然你是真男人,那本王今日就让你们去阴曹地府去相会,别脏了本王的眼。” ☆、伤害花千泪再次躲过白骅尘的剑,也推开了上官轻挽,不过这一回,上官轻挽却自己送上前来,她面色清冷,毫无惧意在白骅尘的剑下停下,水眸蒙上一层氤氲雾气,却是强装镇定的问道,“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尘吗?”盯着女人的眼睛上,白骅尘握剑的粗励大手一顿,缓缓垂落下去。上官轻挽慢慢的走到白骅尘的身边:“你若不信我,那便一剑杀了我,死在你手里,我……也算一切都看清了!”白骅尘皱了皱眉头,脚步情不自禁朝后退了两步,脑中顿时乱作了一团,脑海中不断闪现与女人之间的零星过往,可是莫名,当这一切闪现时脑袋却炸开了似的痛,身体也凉飕飕的。终于,白骅尘抬起头,眼睛有些发红,恨恨的说道:“趁本王还没有改变主意前,滚!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上官轻挽咽了咽喉咙,似还想说什么,可是男人却举起了剑,横眉冷冷,直逼向花千泪而去,就算对女人下不了手,对奸夫他可绝不会手下留情。不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上官轻挽却突然身形移转,用纤盈的娇躯挡在了花千泪身前,这一举动着实太出人意料,不禁花千泪没有想到,就连白骅尘也措手不及,原本想收回利刃,可出鞘如猛虎,来势汹涌,已经来不及了。白骅尘在最后一秒,手腕上挑,几乎要直利女入胸膛的利刃只是从上官轻挽的胸口一划而过,那伤口显然也不浅,因为鲜血在瞬间便浸透了她的衣衫,将素衣染红。“上官轻挽。”花千泪惊慌失措一把将女人搂紧,凝向白骅尘的眸子充斥着怒火,近乎咆哮的吼声响起:“白骅尘,你不算个男人!”上官轻挽忍住剧痛,努力的睁着眼睛凝向白骅尘,声音清冷虚弱:“这一剑,就当是斩断你我之间的夫妻情份!从今往后,你我钱讫两清,再不相见!”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十分的清晰,说完这句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泪珠落下来。白骅尘高大精壮的身子顿时僵怔,可当看见花千泪横抱着上官轻挽,眼睛便像是冒火了一般,再次将剑逼向花千泪。上官轻挽突然再睁开眼,微微的一笑,“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一了百了……”有那么一瞬间,白骅尘握剑的手在空中停滞数秒,鹰眸深处一闪而过的柔色,沙哑低沉的逸出二字:“挽儿——”上官轻挽冷笑的别过头,没有应答。花千泪深邃幽暗的鹰眸亦划过一抹异色,抱起上官轻挽,冷声丢下一句:“白骅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绝不会放过你。”说完,花千泪纵身一跃,飞过房顶,身影消失在白骅尘的视线中。“挽儿?她是挽儿……”白骅尘暗眸流转,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为什么他会不由自主的一而再伤害她,自己的心也跟着痛,宛若刀剐。 ☆、喜脉有暗探早就跟白子龙禀报了白骅尘亲手刺伤了上官轻挽的事情,虽然最后女人被花千泪带走了,但是白子龙的心情却还是得到了释然。出征之前,白骅尘还是儿女情长,白子龙也不放心将江山社稷交给白骅尘,如今看白骅尘可以放弃儿女私情,那北冥国的将来,指日可待。而白方伦故意陷害的事情,白子龙自然能看的出来,他甚至还在一旁推波助澜,可是他没有想到,白方伦竟然真的不顾及手足之情,利用上官轻挽来挟制白骅尘,害的白骅尘差一些违背圣旨。这样的儿子,白子龙只能痛心疾首,一气之下公布了白方伦的罪行,在百官的半推半就之下,白方伦锒铛入狱,成为天牢的座上宾。而白骅尘回到皇宫之后,开始正式监国,他做事方式越发的狠厉,让周边的国家不敢异动。一晃,便是四年。“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昨日酒醉,还未清醒。”高雄离开之后,白骅尘便接受了白子龙派来的护卫,名为落夏,白子龙之所以让一个女子做护卫,便是为了让白骅尘早些忘记那个女人,为此,就算是将落夏收了房也无所谓。白子龙冷哼一声,“好生看着他,等着他醒来就告诉他老二的事情。”落夏垂下头,忙称是。二皇子白方伦在天牢住了四年,就算是赎罪也是够了,更何况白方伦还帮助他赶走了上官轻挽,他也是酌情量刑的,四年转瞬而过,白子龙也觉得自己老了,心思也软了许多,便下了一道旨意,令白方伦到边境任职,从最小的兵卒做起。本以为白骅尘会大闹一场,没想到这小子昨晚宿醉,白子龙恨恨的攥起拳头,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原来,上官轻挽在北冥国的边境一座山峰安顿下来,伤好之后便逼走了花千泪,平日上山采采药,只是话变得越来越少。几天前高雄带着红芍找到了这里,红芍因为大脑缺氧过多,虽然没有傻,却失忆了。高雄对她寸步不离,告诉她自己是她的夫君,他们早已经成亲了。她是自己的妻子,红芍见这个男子真的对自己好,便也信了,高雄觉得这样挺好,失忆之后虽然忘记了一切,却可以让红芍真正的快乐起来。上官轻挽跟高雄达成协议,对红芍保守一切的秘密。红芍依然十分勤快,她总爱帮着上官轻挽整理草药,各人心结也渐渐打开,上官轻挽开始慢慢的打听宝宝的消息,只是几年下来收效甚微。优哉游哉的走在北冥国边境青翠山的山路之上,几年的时候也让上官轻挽的心境变得平和,此刻她一边哼着小曲,在葱翠草木间细细找寻着什么。她这次出来是为了给寻找给红芍安胎的草药,就在三个月之前,红芍总是干呕,茶饭不思,上官轻挽着急之间,便给她把把脉,那脉象如盘走珠,一看便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