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太子,怕是也不能随便血口喷人吧!以太子妃的身份,又岂是我可以随意摆布的,若是不信太子尽管自己开口问她,究竟是不是她自己要跪在这儿的。”司徒兰宁的脸色也在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应声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本王早已看个清楚,如今老三向父皇提出要休了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孽。”白骅尘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盯着司徒兰宁的眸光除了打量,更多了几分警惕,不得不庆幸当初自己休了这个女人,否则还真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司徒兰宁低眼睑,沉默数秒,再抬眸时望着白骅尘深邃的眸光,面无表情的道:“当初太子要休兰宁,如今三皇子也要休兰宁,想我堂堂南燕公主,在你们眼里就如此低贱么?”“一而再,再而三,企图想用下三滥的蛊术伤害身边的人,你以为自己还能高贵到哪里去?”白骅尘犀利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眼睛,岑冷薄唇不疾不缓的冷冷反问。 ☆、是他失了礼数司徒兰宁下巴微扬,杏眸凝对上男人冷冽的眸光,意味深长的淡淡反问道:“当初答应和亲娶我的人是谁?太子殿下难道敢说,自己和太子妃之间的感情是圣洁无上的吗?”白骅尘沉默了,没有回答她的话,而这一刻司徒兰宁挑衅的眸光,又缓缓落到上官轻挽的脸上,唇角漾着轻蔑的笑。那眸光,莫名让人感觉像是一把刀,在上官轻挽的心口狠狠剐了一下,同样也让白骅尘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一下,若是眸光可以杀人,他那锐利的锋芒怕是早将司徒兰宁杀死无数次。缓缓,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从喉间逸出:“放肆!你以为自己现在正和谁说话呢?”“放肆的人是太子殿下,这里是兰香宫,你擅闯本妃寝宫,难道又合乎礼数吗?三皇子一日没有休掉本妃,本妃就还是太子的弟媳,今夜之事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不知道父皇会做何评判。”司徒兰宁就像是豁出去了,丝毫无惧男人眼底的腥红怒火。她唇角勾起的轻蔑冷笑,如同尖刀刺入白骅尘的心脏,不过男人却不再与她理论,黑沉的俊颜投望向上官轻挽的方向,大步上前,不由分说一把拽上她的柔荑,稍一用力便将倔强跪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上官轻挽秀眉紧蹙,淡漠出声:“太子放开我。”“挽儿,你先跟本王回月华宫……”“臣妾要留下来,我要天珠。”上官轻挽冰冷的声音,无形之间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白骅尘面露难色,这么些年来,不论是刀光剑影的沙场,还是阴谋重生的朝野,他从来不曾有过半点的犹豫,向来处理干练果决的他,竟然也会有内心纠结的一刻。“你以为跪在这儿,最终就真的可以拿到天珠吗?挽儿,你太天真了,这个贱人的卑鄙难道你还没有领教过?若是她能信得过,本王相信猪也能上树!”白骅尘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显得有些恼火,看见上官轻挽清冷的小脸闪过一抹异样复杂,显然她自己内心深处也同样说服不了自己,司徒兰宁确实不可信,只是她别无选择,哪怕是一丝希望,她也要试上一试。“能否拿到天珠是我的事儿,不劳太子费心。”上官轻挽也有些恼了,薄唇微扬,勾起一抹清冷,不卑不亢的口吻淡淡道。白骅尘皱了皱眉头,大掌依然紧拽着女人倔强的小手,低冷丢下一句:“本王由不得你胡来,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说罢,男人已经一把打横抱起上官轻挽,女人在他怀里的奋力挣扎,也全都变成了徒劳。只见白骅尘迈开修长的腿,同时冷睨司徒兰宁最后一眼,暗哑森寒的嗓音低冷逸出:“本王总会有法子,让你乖乖地将天珠交出来。”他的话,也让原本挣扎不休的上官轻挽停止了动作,听男人胸有成竹的口吻,是有法子可以让司徒兰宁交出天珠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月华宫,白骅尘抱着上官轻挽,不容女人拒绝,一口气回到了寝宫,这才松手放开了她。上官轻挽没有说话,清澈澄净的水眸安静的瞪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白骅尘面色同样肃然,负手而立,站在原地稍作思忖,这才缓缓的抬眸凝对上女人的眼睛,深邃诲暗的鹰眸深处流窜着汹涌暗流,沙哑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本王已经下令让人去追查花千泪的下落,至于天珠的事儿,本王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你先好好休息,在月子里可千万别落下什么毛病,孩子的事儿就交给本王来处理。”男人的嗓音很低沉,不难看出心情也同样很低落,宝宝被花千泪掳走了,除了上官轻挽内心受到煎熬,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低沉沙哑的丢下这句,白骅尘一拂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上官轻挽水眸闪过一丝错愕,男人眼底闪过的痛色,不禁也让她心尖微微一颤。一旁的红芍小心翼翼凑上前来,轻柔握上上官轻挽的衣袖,轻声道:“大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太子殿下的心情亦是一样,你就别再为难他了,好好呆在屋里歇着养月子,小世子的事儿就交给太子殿下去办,他一定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上官轻挽清澈的眸光错综复杂的变化着,想到自己之前对白骅尘的态度好像是偏激了些儿,大概是因为爱子心切,一时情急。此刻静下心来思忖数秒后,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红芍,你出去打探打探,看太子这大晚上的上哪儿去了?”见上官轻挽的口吻软了下来,红芍也不禁暗暗松了口长气,杏眸闪动,连连点头:“是,奴婢这就出去问问,大小姐你身子还虚着,先躺下歇着。”上官轻挽点头,虽然人是躺到床上歇下了,可是心却丝毫也得不到平静,花千泪应该不用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毒手吧?想他堂堂武林盟主的身份,应该不至于……正忐忑不安的想着,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是红芍已经折返回来了,和衣躺在床上的上官轻挽,连忙坐起身来,急切出声:“红芍,打探到了吗?”“奴婢出去正好遇见了高侍卫,才知道太子殿下这么晚……是去了三皇子那里。”红芍杏眸闪过一抹疑色,这半夜三更的,白骅尘去三皇子那里显然有些让人猜不透其中深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他找白凌峰有何贵干?“他去三皇子那儿了?”上官轻挽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喃喃出声,连她也一时之间猜不出男人的心思,不知他到底做什么。“奴婢以为,太子殿下去找三皇子,一定和天珠的事情有关。”红芍歪着小脑袋,同样一副若有所思模样,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她眼里哪能看不出白骅尘对上官轻挽在乎的程度,方才他亲口答应了女人要拿到天珠,定然是和此事有关。 ☆、没过多久,白骅尘便已经回来了,上官轻挽主动迎上前去,关切出声:“尘,听说你方才去了三皇子那儿……”白骅尘很容易便能看出女人心底的担忧,缓缓点头:“为了天珠的事儿,本王答应他,若是他能拿到天珠,本王会用其它与他交换。”闻言,上官轻挽心头一惊,脱口而出:“你……打算拿什么与他交换天珠。”她知道,以白凌峰与司徒兰宁的关系,想要拿到天珠的可能性确实极大,只是白凌峰与白骅尘之间向来不和,如今白凌峰手握两旗兵权,白骅尘手里还能有什么足够你吸引到对方?“他让本王让出太子之位!”白骅尘口吻低沉,云淡风轻,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让上官轻挽惊诧瞪大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