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骅尘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淡淡反问,令上官轻挽小脸微微一怔,看他的样子肯定是也是开始怀疑苏小小的身份了。“尘,你相信我,小小她是个好姑娘。”上官轻挽咽了咽喉咙,虽然没有捅破苏小小的身份,却也还是不忘在白骅尘面前维护她的形象。白骅尘眸底划过一抹幽暗,深邃的鹰眸倏地半眯起,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上官轻挽的小脸,突然开口:“挽儿,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本王也不能说实话了么?咱们不是说好,彼此之间要坦诚相对,不可以有所隐瞒么?”白骅尘低沉沙嘎的嗓音,在这暗夜里突然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对视上他犀利的眼神,上官轻挽这一刻竟然有一种心怵的感觉,却佯装坚强,轻仰起下鄂仰望着他的俊颜,轻声反质问道:“虽说是要坦诚相对,可是我也曾答应过小小,不可以将她的事情说出去。难道你硬要逼我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吗?”“你这么说……反倒是本王不讲道理,要逼你为难了?”白骅尘低沉的嗓音听似戏谑,却又不难感觉到威言戾色。上官轻挽怔了怔,灵眸转动,脑子闪过一道灵光,突然道:“尘,其实有的时候,我们无法对对方说实话,也许更多是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就像今日在慈心宫大殿上,德妃手里的那只珠钗,你不也没有对我说实话吗?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卷入其中。反之,我的想法也一样的,有些事情或没有对你说实话,未必是坦诚,而是不想牵连你。” ☆、让他傻了眼上官轻挽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清澈的水眸然后就这样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盯着白骅尘深邃锐利的鹰眸,男人同样也正直勾勾的盯着她。数秒的沉默后,上官轻挽只感到一阵疾风驰过,后腰一沉,在数秒瞬间已被男人的大手卷入他温暖的怀抱里。“你想做什么?放开我……”上官轻挽脸颊一热,刚才还面色肃然,一副质问模样的男人,突然化身为色狼,不禁让她觉得心口一紧,莫名慌乱失措。“本王受伤了,你也没注意到吗?”白骅尘醇厚沙哑的嗓音突然柔软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挑起女人的下巴,不让她的视线逃离自己。“受伤?哪儿受伤了?看上去不是好好的么?”上官轻挽微微一怔,她压根儿半点都没有发现男人哪儿有异样,手脚胳膊全都好好的……“这儿……”白骅尘的大手,主动牵上她的小手,缓缓停落在他的下鄂的位置,男人微微仰首,上官轻挽方才注意到男人的下巴与脖颈相接处,有一条轻微划痕。呃!只是一条划痕,这……也算受伤?上官轻挽的唇角忍不住轻轻抽搐两下,强忍着笑意淡淡道:“太子殿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伤……是在哪儿弄到的?”白骅尘镌刻的俊脸冰冷一片,连同声音也突然变冷下来,盯着她的小脸道:“今儿在慈心殿,被个奴才不小心伤到的,可最让本王生气的是,自从慈心宫出来到现在,你却压根儿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儿,你的心思……全都在那个苏小小身上。本王不得不好奇,她究竟是什么背影,竟能让本王的爱妃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她的身上?”上官轻挽盯着男人的眸,他面色无波无澜,眸光深邃幽暗,让她一眼望不到底,一时竟猜不透,男人到底是因为她的忽视而生气,还是又拐着弯儿在试探她,意图打探苏小小的身份。“那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气消呢?”上官轻挽清了清嗓子,干脆打破天窗说亮话,挑明向他问清楚好了,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白骅尘冷睨着她,看似面色凝冷深邃,却从骨子里让人感受不到半点骇人气息,上官轻挽知道,他此刻的冷漠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上官轻挽仰着小脸,怔怔盯着男人性感的薄唇,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缓缓,白骅尘岑冷的薄唇微启,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从女人头顶上方传来:“忽略了本王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本王气消么?枉本王白疼了你这么些日子……”上官轻挽水眸流转,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冲他俏皮的眨巴两下眼睛,轻笑道:“我明白了!太子等我一会儿,马上就来……”白骅尘怔了怔,她突然就明白了,反倒让他糊涂了!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轻挽匆匆推开了他,急着走向房间角落里的五斗柜,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顿时让男人傻了眼。 ☆、直到他满意为止白骅尘盯着女人手中的翠绿小瓶,那东西他是知道的,是上官轻挽自制的青草膏,专门针对创伤所用,能够帮助伤口愈合。只见上官轻挽扬扬手中的药膏,冲着男人走来,同时轻笑出声:“太子说臣妾忽略了你,所以我要将功补过,亲手替你抹药。”“这伤口也需要……”白骅尘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嘎然而止。他原本想说这样小的一道划痕,压根儿不值得一提,更用不着抹药,可是突然想起自己原本就是拿这道划痕做噱头,若是自个儿都否定了它需要护理,那前面的苦情戏岂不是都白演了。不自然润了润喉咙,白骅尘突然大步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冲着女人冷喝一声:“还不快过来给本王抹药……”上官轻挽盯着他脸上纠结的表情,差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强忍着,缓缓走到床边,在男人身侧坐了下来。“太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就毁容了,不过……有臣妾在,就算是毁了容,臣妾也一定能医治好你。”上官轻挽一边擦药,佯装漫不经心的幽幽道,小手却因极力强忍着笑意,一个劲的微微轻颤着。“爱妃这话……怎么听着更像是在诅咒本王?还嫌本王这道伤口不够深么?”白骅尘哪能感觉不到女人强忍的笑意,忍不住赏了她一记白眼,幽幽反问道。“当然不是,臣妾心疼都来不及呢!尘,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心都跟着在颤抖吗?”上官轻挽清澈的水眸闪烁着狡黠精芒,小手颤抖得更厉害了。“你这是在擦药吗?本王怎么觉着……你是在刻意敷衍,不如药就另擦了,你换个方式来补偿本王吧!”白骅尘遇到这么个腹黑老婆,当然只有更加腹黑,才能配得上她,只见他黑沉着一张脸,鹰枭般犀利的眸,冷冷地扫了上官轻挽一眼,脸上亦看不出半点玩笑之意。“臣妾明明涂得很认真,太子殿下太挑剔,你不会是故意为难臣妾吧??”上官轻挽的语气柔软下来,带着几分撒娇。白骅尘盯着女人白里透红的绝美小脸,她卷长浓密的黑睫如同蝴蝶的羽翼般美丽,不禁让男人的眸光越来越暗,磁性沙哑的嗓音幽幽道:“抹药就得有抹药的样子,一点一点,不能有丝毫马虎,你不是懂医的么,还让本王反过来教你么?”“好好好!臣妾这会儿一定好好的给太子涂抹药膏,直至你满意为止……”上官轻挽哪能看不出男人是故意耍赖。不过,看着男人难得孩子气的模样,也勾起了上官轻挽内心的母性光华,带着宠溺的低笑出声,拿着药棉沾在药膏药,小手推起他的下鄂,再一次涂抹。不想她拿着药棉的手才刚刚触到男人的下鄂,便被他的大手一把握住,不禁让她的小手一抖,握着药瓶扶在他下鄂的那只手一松,掌心的药瓶便落了下来。 ☆、嘴也受伤了么?幸而白骅尘身手敏捷,一抬手那药瓶便落入他的掌心之中,只见男人仪态优雅的缓缓将手里的药瓶递到上官轻挽面前,性感薄唇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漂亮弧度——“宝贝儿,你紧张了?”男人性感磁性的嗓音,透着浓郁的戏谑味道,让上官轻挽极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还未来得及开口,又被白骅尘从她手中夺过了药棉,熟悉的醇厚嗓音再度传来:“这药棉太粗糙,弄得本王不舒服,我要你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