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么?看看这是什么……”上官轻挽唇角勾起一抹趣笑,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盆袖珍植物,淡紫色的肉球,这是她这几天好不容易架接植活的。白骅尘看见上官轻挽手中的汉白玉袖珍花盆里面栽种的奇怪植物,深邃的眸光顿时一亮,揽在她肩头的大手收紧几分,低头轻咬上她的耳朵,愉悦的低笑出声:“这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是你打算送给皇奶奶的寿辰礼物?”“虽然不值钱,可总不落于俗套,而且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以皇奶奶的身份地位,什么东西也不会缺,不过也就图个新奇罢了。”上官轻挽仰着小脸,带着几分得瑟的笑问男人:“我就知道你肯定忙的也忘了皇奶奶的寿辰,礼物的事儿自然也一并忘了个干净。”“哈哈哈……好吧!本王承认全让你猜中了,早就说过挽儿你就是我肚了里的蛔虫,此话再一次应证了。”白骅尘被女人说中了心思,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其实他还真是近日忙得忘了太后娘娘的寿辰,所以只能随便准备一条佛珠来凑数。上官轻挽莞尔一笑,夫妻二人看起来心情都很愉悦,说说笑笑间已经走到了慈心宫殿门外。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另一个方向,同时抵达慈心宫的那有一对,正是刚刚新婚的白凌峰和司徒兰宁夫妇,当他们两对夫妻在殿门外相遇时,脸上的神色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上官轻挽看见白凌峰和司徒兰宁在一起,虽然脸上挂着笑,可精神看起来却是不太好,有些萎靡不振的感觉。司徒兰宁对视上上官轻挽的眼睛,身体明显一缩,故意和白凌峰更加贴近,更显亲密模样。对方这是故意在她面前炫么?上官轻挽忍不住低笑出声,为司徒兰宁的幼稚感到可笑,虽然这小丫头心思歹毒,可她终究只有十五岁的年纪,也逃脱不了所有女人的本质。“三弟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新婚燕尔,可也还是得节制才是。若身体真是吃不消,还是请太医抓几副药,好好的吃着休养几日,朝中事务不必劳心,有本王和老二在,还有朝中众臣,三弟实是不该着急……”白骅尘磁性的嗓音幽幽逸出,俊颜的慵懒惬意,不难让人看出,两个男人在猜不透他到底笑什么上官轻挽这会儿才算是明白,为什么白凌峰看上去气色会萎靡不振。原来男人面色不佳,完全是由于郁结的心情造成,看来白骅尘和茹贵妃暗下达成的交易,也已经正式启动了,林丞相为了女儿,看来也真是全然豁出去了。“多谢皇兄关心,为弟的身体还吃得消,宁儿贤惠可人,这样的尤物……直不知皇兄当初是怎么想的,竟舍得将她让给为弟。”白凌峰强打起精神,不管怎么样阵势上还是不能输,他如今已经看出了结症所在,自然也知道下一步棋该如何走!“皇弟喜欢,也不枉费为兄的一番心意。”白骅尘不屑一顾,冷笑一声,搂着上官轻挽率先进了殿门。虽然没有回头,上官轻挽却也能清楚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灼热视线,想必此时此刻,白凌峰夫妇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吧。“尘,你有没有注意到,长钦公主自从嫁给三皇子后,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比起以前更漂亮了。”上官轻挽低笑出声,水眸仰睨向男人。“本王倒是没注意看她……”白骅尘漫不经心幽幽应道,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女人是话中有话,别有一番深意。“都是女人是花,需要用心灌溉,看来这话还真是不假……”上官轻挽又笑道,水眸闪烁着淡淡狡黠精芒,依然一瞬不瞬的仰凝着男人。这个时候,白骅尘似才反应过来,领悟到女人的话显然是别有用意,不由掌心收紧,鹰眸低垂,盯着她脸上的坏坏笑意,暗哑出声:“女人,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三皇子应该把长钦公主照顾得很好。”上官轻挽坏坏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本王没有照好你?”白骅尘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乌黑的头颅压得更低,几乎覆在女人的耳根,接着道:“都说女人是花,需要男人灌溉,爱妃刚才那番话……是在暗示本王的灌溉不够么?”“你……还真是没正经,人家只是和你说句玩笑话,瞧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上官轻挽又羞又窘,她原本的意思确实是想调侃司徒兰宁和白凌峰夫妻之间关系和谐,不想却让白骅尘将这个话题扯到了他们身上。“本王以为……你是在暗示本王什么!”白骅尘见她窘态百出,心情更显愉悦,继续在她耳畔坏坏出声:“不过……今儿是皇奶奶的寿辰,爱妃就算再性急,咱们也得把正事儿办完了,回去再亲热也不迟。”“色胚!懒得理你……”上官轻挽没好气的赏了他一眼白眼,却听见男人爽朗的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气里飘荡弥漫开来。就连走在后面不远的白凌峰和司徒兰宁,也不禁频频朝他们的背影望去,只是他们的声音很小,除了从身后看得见他们亲昵的肢体语言,还能感受到中弥漫的暧昧气息,他们压根儿也猜不透白骅尘到底在笑什么。 ☆、来点新鲜的白骅尘牵着上官轻挽进了内殿,高大的祥凤万寿纹琉璃屏门,天花为沥粉贴金正面龙,壁描金龙和玺彩画,上方为浮雕云龙纹玉阶,一派奢华景象。大殿之上歌舞笙萧,酒香四溢,声声燕尔,看上去一派其乐融融之象。太后娘娘的寿宴果然热闹非凡,皇上白子龙也提前到了,前来给太后娘娘贺寿的六宫妃嫔更是不计其数,其中献艺的也不在少数。上官轻挽和白骅尘不过是来贺寿,并没有要巴结讨好的企图,也没有想出风头的意思,于是二人到席位上坐了下来,淡淡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上官轻挽侧眸,不经意看见白骅尘的眸光正凝向不远处,视线顺着他眸光的方向望去,正好看见茹贵妃唇角噙着意味深长的诡笑,也正凝望着他们的方向。虽然没有语言的交流,可上官轻挽却能感觉到今天的茹贵妃有些不一样,而坐在她身侧的男人,很快收回了视线,面色平静如水,也未有只言片语。上官轻挽也什么话都没有问,殿内依然歌舞升平,只见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突然微一抬手,所有的声音便倏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太后娘娘的身上。“每年到哀家的寿辰,除了歌便是舞,要么就是奇珍异宝,这些都太俗了,哀家只想知道,今年有没有人能玩出点新名堂,也给哀家来个新鲜的。”太后娘娘说着话儿,眉心微微蹙紧,锐利的眸光从殿下一扫而过。而坐在太后娘娘身侧的孝子白子龙,神色自然也变得肃然起来,太后说寿宴办得太俗,无疑也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做得不够,不过若说到礼物,他也避免不了俗套,除了奇珍异宝,他还真拿不出什么讨太后欢心的高雅之物。可是又不想让太后失望,白子龙苍劲凌厉的鹰眸,亦从殿下一扫而过,审视着前来祝寿的满堂宾客,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如太后娘娘的心意。“太后寿辰,你们准备了礼物的……都挨着个儿呈上来吧!”白子龙的话出,殿下却是一片寂静,因为太后娘娘要的并非俗物,所以让六宫嫔妃们原本准备的礼物都不敢拿出来了,就怕自己一拿出来,反倒扫了太后娘娘的兴致。“臣妾倒是给母后准备了一件礼物,虽然不怎么值钱,不过在这世上,应该也算是独一无二的。”苏小小动人的好听嗓音传来,只见她抬手重重拍了两下,眸光朝殿外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