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北:“……”
这些人的脑子都有毛病吗?
被欺负的人是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是陈其年。
陈其年最初是觉得好玩,也有点儿盲目自信,见秋芒跳得那么好看,自己无论如何至少也能跟上点儿节奏,不会特别烂。但他跳着跳着就绝望地意识到了自己并非街舞机界的空降紫微星,脸也红了起来,动作越来越慢,沉痛地捂了捂戴着大口罩的脸,求助的眼神使劲儿往游北那里飘。
游北:?什么意思?
陈其年:救我!
游北用了三秒钟接受来自于陈其年的脑电波,然后犹豫着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竖了一个大拇指。
游北:好看!你干什么都是最棒的!
陈其年:“……”
最终也没有出现奇迹,陈其年玩出了一个榜的边也摸不着的超低分,朝着秋芒干笑了笑,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就听到了一道单薄的掌声。
陈其年看向声源处,见游北正笑着看自己,一面鼓着掌。
游北不笑的时候,眉目像锋利的刀,也像高山上常年不化的雪,可他此时笑起来,就像百炼钢成了绕指柔,也像冰雪化成了一捧春水,眼角眉梢都写着温柔和宠溺。
陈其年的脸更热了,却不再是为了自己那蹩脚的舞,而是为了游北的笑容。
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只有游北站在那里朝着他笑。
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了。
砰,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
陈其年也笑了起来。
围观群众目睹这一幕,集体诡异地静默了三秒钟。
三秒钟之后,爆发出了各种怪叫声和起哄声、口哨声、鼓掌声,夹杂着“yooooooo”“北嫂”“嫂子再来一个”“卧槽北哥笑了这不是我的北哥”“北哥居然会笑”“老子真是活得太久了”等神秘音效。
陈其年在起哄声中回过神来,顿时害羞。
游北也察觉到了气氛越来越过分,便上前两步,拽过陈其年的手腕就拉着他往人群外走。
大家善意地起着哄,却也没有拦他俩,只是仍在笑着讨论。
别看陈其年日常调戏游北,嘴上说得“日天日地”,也就是个“窝里横”,此时此刻脸都要烧坏掉了,闪避着周围人调侃的、好奇的目光,稍稍低着头,跟在游北身边往人群外挤。
倒是游北,私下里在陈其年的“淫威”下日常蜷缩成一团,现在却干脆使劲儿拽了一把,把陈其年拉到身边,搂着他肩膀护着往外走,见人群仍在那里起哄,而陈其年的脑袋越来越低,他不悦地回头扫视了一圈。
“……”
人群顿时清静了,也不跟着试图继续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