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隐隐不安,但生活又的确格外平静。
这天她上白天班,临近傍晚下班时她去办公室,那几位同办公室的医生在讨论。
&ldo;通知不是说明天走吗怎么又推迟了&rdo;
一位下班后在吃零食的医生道&ldo;不清楚,好像是说那边在修路过不去毕竟那么深山老林的地方就那么一条宽敞路。&rdo;
易胭上班时没看手机,这会儿在办公桌后坐下才拿出手机。
上面有通知邮件下来,原准备出发去乡下的日子推迟了几天,易胭看了眼收起手机。
还有同事在说&ldo;能慢点就慢点,还有几天吃好喝好呢,过去那边估计要瘦个几斤,说不定还有大堆蚊虫。对了,大家记得带驱蚊的啊。&rdo;
&ldo;我倒是想早点过去,早去这事儿早结束,要不然心里总梗着个事儿,难受得不行。&rdo;
近几天苏岸很忙,基本上没时间陪她吃饭。
今天傍晚也没办法过来接她。
下班后易胭开车回家,顺路买了饭,要她和易檬自己做饭是不可能的,母女两个做饭一个比一个难吃。
回家时易檬没像平时那般很快出现在门后,房子里很安静。
易胭警惕看向玄关鞋柜,鞋柜里没有多余的鞋,易胭在旁边蹲下来,盯着地上一块灰尘看。
正出神,易檬出现在客厅。
&ldo;回来了&rdo;
易胭转头就见易檬脸色有点苍白。
她起身&ldo;你怎么了&rdo;
易檬摸了摸肚子&ldo;吃错东西了,中午叫了个虾粥。&rdo;
这的确像是易檬会做的事&ldo;对虾过敏还喝虾粥。&rdo;
易檬&ldo;这不想看会不会有例外嘛。&rdo;
客厅沙发上堆一条毛毯,仿佛在解清易胭疑惑似的,易檬走过去坐下,拉过毛毯盖上&ldo;拉了一下午肚子,跑厕所跑到腿酸。&rdo;
&ldo;你倒是活得挺滋润,&rdo;易胭走过来将饭菜放桌上,&ldo;吃药了没&rdo;
&ldo;吃了。&rdo;
易胭脱了外套&ldo;我去洗个澡,你先吃。&rdo;
易檬在沙发上摆摆手,唇色有点苍白&ldo;你去洗吧,我胃口都被下午拉没了,现在吃不下,等你出来一起吃吧。&rdo;
易胭嗯了声,进了浴室。
浴室花洒水滴淅沥,砸在瓷砖上分崩离析。
易胭闭眼仍水流冲刷脸庞,长发贴着光洁后背,前凸后翘。
可任水流如何冲刷也冲不掉脑内纷乱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易胭伸手关了水,很久没动。
玄关鞋柜边瓷砖上的灰尘,是一个男人的脚印。
自从苏母住进来后苏岸便没来过,鞋码不对,不可能是苏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