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聚会是节目组出资办的,纪安宁不好与阮清海叙旧。阮清海倒是很大方,聊起了自己与纪安宁相熟的过程,抱着叶子出镜。
纪安宁吃饭时被分到阮清海旁边。
阮清海说:&ldo;没想到你们会结婚。&rdo;
纪安宁一愣,转头看着阮清海。
阮清海说:&ldo;你应该记得的,当年我差点想向你表白。后来你那哥哥找过我父母,让我父母勒令我选考和你不一样的大学。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们明明不是亲兄妹,怎么他把你管的比亲兄妹还严。&rdo;
纪安宁没想到傅寒驹还做过那样的事。
阮清海说:&ldo;再后来你突然失踪,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你在傅家父母消失之后也不见了,似乎被你哥哥迁怒了。&rdo;他叹了口气,&ldo;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个勇者,可以打败恶魔救出公主。可惜我并没有成功,反而被家里送到了国外。&rdo;
纪安宁没想到自己和傅寒驹的纠葛会影响到阮清海,不由抱歉地说:&ldo;对不起。&rdo;
阮清海说:&ldo;没什么,都过去了。谁年轻时没有冲动过?&rdo;他转头打量着纪安宁,&ldo;他知道我要过来吗?他能放心让你来见我?&rdo;
纪安宁脸色一红。她也不知道傅寒驹到底放不放心,但昨晚傅寒驹借题发挥把她折腾得受不了。纪安宁说:&ldo;我和他说了的。&rdo;
阮清海摇摇头说:&ldo;你这软脾气,以后肯定会被他吃得死死的。&rdo;知道纪安宁已经和傅寒驹结婚了,还和傅寒驹有了两个孩子,阮清海放下了少年时冲动多于理智、多于爱欲的念想。
纪安宁和阮清海吃过饭,突然接到傅寒驹的电话:&ldo;结束了吗?&rdo;
纪安宁愣了一下,看了看收工的摄像大哥,又看了看身旁坐着的阮清海,声音下意识地小了一些:&ldo;结束了。&rdo;
傅寒驹说:&ldo;出来吧,我在外面。&rdo;
纪安宁与阮清海、萧穆阳说了一声,起身走出酒店,一眼看到了站在车旁的傅寒驹。
傅寒驹神色自若:&ldo;你刚吃过饭,要不要先走一走?&rdo;
纪安宁知道傅寒驹如今脸皮日渐增厚,也不追问傅寒驹怎么会跑过来。她大大方方地牵着傅寒驹的手,与傅寒驹去挑给纪念和纪禹的礼物‐‐每次出门都给两个孩子带点小礼物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两个人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多,两个小孩早在宋姨的照看下睡着了。纪安宁分别摸到她们房间,把礼物放到她们枕边,好让她们一觉醒来就能看到。
纪安宁看完小孩回房间,发现傅寒驹一直在打喷嚏,心里咯噔一跳,突然想到自己白天一直和猫呆在一起,身上说不定带了不少猫毛。傅寒驹对这个过敏!
纪安宁忙跑下楼找宋姨,自己去洗澡换衣服,傅寒驹则在宋姨指导下找药吃药。等纪安宁从浴室出来,宋姨已将不在了,傅寒驹鼻头红红地坐在那里,一贯的冷峻被破坏了大半,瞧上去有点古怪。
纪安宁闷声说:&ldo;你不该过去接我的。&rdo;他明明知道自己对猫过敏啊!
说归说,纪安宁还是给予傅寒驹无微不至的照顾,并难得地强势驳回傅寒驹履行&ldo;婚内义务&rdo;的要求。
傅寒驹认真地说:&ldo;看来下次还真应该注意。&rdo;说完他也没再挣扎,亲了纪安宁一下,在纪安宁的注视下合上眼,乖乖睡觉。
纪安宁一直盯着傅寒驹看,直至眼皮张得有些累了,她才沉沉地睡去。这天夜里她又做了个梦,梦见他们都还小,她总是软弱得很,很容易流眼泪;而每一次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傅寒驹总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纪安宁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傅寒驹的脸近在咫尺。她的目光落在傅寒驹紧闭的眼睛上,接着是傅寒驹笔挺的鼻梁、偏薄的唇。这样平静地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傅寒驹躺在自己身边,是她以前从未想象过的日子。
但是这半年来,她和傅寒驹都认真经营着他们这段突然到来的婚姻,努力让自己和孩子都拥有一个完整而美满的家庭。
每一天、每一天,被彼此爱着的感觉都会变得更真切。
他们一直、一直都是相互喜欢着的不是吗?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那种令他们躁动不安、令他们进退不得的感情是喜欢。
纪安宁顿了顿,悄悄地凑上前,往傅寒驹唇上亲了一下。没等傅寒驹醒过来,她自己脸就红了,麻溜地爬起床去洗漱。
纪安宁跑进浴室之后,傅寒驹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睛。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感受着上面残留着的浅浅的温度,脸上露出一丝掩不住的笑容。
傅寒驹在南边呆了半年,过年定然是要回北边去的。纪安宁和纪念、纪禹商量过后,决定带他们回傅家看看。
傅寒驹和纪安宁各自把工作收了尾,便买了机票准备往北边飞。
傅寒驹虽然不在傅家老宅住了,宅子却还是有人认真打理着,和他们离开前没什么区别。纪念和纪禹看到大大的花园,有点小好奇,但还是乖乖被纪安宁和傅寒驹牵着。进了主屋,纪禹好奇地问:&ldo;妈妈,你以前也住在这里吗?&rdo;
纪安宁一愣,点了点头,领着纪禹和纪念去看他曾经住过的房间。那是一楼靠近花园的房间,一打开窗就能看到花园,四季都能嗅到花香。
纪念和纪禹跑进去一看,马上注意到了那亮亮的窗子。纪禹高兴地说:&ldo;这房间好好!&rdo;
宋姨在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