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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严瑕看得懂，那是无法掩饰的愤怒。

严瑕忽然懂顾明深为什么要避开程世贤，单一个朱护士已经让他愤怒，汪医生做出这种事，相当于利用了他，更让他的怒火难以遏制。

她都懂。

然而程世贤为什么这么生气？

顾明深也发觉了，示意程世贤稍安勿躁。

&ldo;你的良心，就是把血衣放在护士能看见的地方？你好沉醉在爱护小静的幻梦里，不愿做报警这种&lso;肮脏&rso;的事？&rdo;

汪医生哑然。

&ldo;小静真的是个很可怜的孩子……&rdo;

顾明深轻叹。

&ldo;世贤说，你和小静关系好，把她当妹妹一样疼。如果只是相似的脸，你不会把她当替代品。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的妹妹和小静有类似的遭遇。你觉得小静和你妹妹一样可爱善良，其实你根本不了解她。&rdo;

汪医生声音大了：&ldo;她住进来这么多年，从一开始我就是她的主治医生！怎么不了解？！&rdo;

顾明深稍稍点头：&ldo;看来，你只在这件事上有底气？&rdo;

汪医生哑了。

&ldo;我不用查你，都能猜到你妹妹也在整容手术上有过挫折。你觉得小静和你妹妹一样，每天被同一种事折磨，所以你觉得她可怜。&rdo;

&ldo;可爱善良不会杀人，自私和冷漠才会。小静缺乏同理心，只关心自己的脸。死者拿受过伤的脸对着她，就是一种冒犯。小静为什么杀人，为什么和一个新来的清洁工起冲突，为什么人都死了还要砸烂她的脸，床单又是哪来的？你问过吗？&rdo;

汪医生呆住了。

小静出事后，他一直在思考如何瞒天过海，从来没有怀疑过小静。顾明深步步紧逼，已经把他逼到了思维的死角。

要么跳出来，要么被逼死。

&ldo;最重要的一点，作为她的主治医生，你有考虑过她杀人是否符合她的病症吗？&rdo;

汪医生错愕了。

顾明深继续追问：&ldo;大概你把血衣挂在了床边，或衣柜里，血衣怎么会跑到窗户上，还挂那么高，你问过她吗？&rdo;

汪医生牙齿都在抖。

&ldo;你善良的小静，心里住了个恶魔。&rdo;

第26章

之前来换班的两个警员守在小静的病房门口，见调查组带着林队去而复返，不由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