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寒拿起看了眼,闻着里头的味道,心中已经是明了:东西是我的,但这件事与我无关。
里面加了血雾草的解药,分明是你早有预谋!你那丫鬟的房里我也搜出来了!老王妃说着又是一盒护手霜丢了出来,底下清晰的刻着夏至两个字。
瞧着顾烟寒苍白的脸,老王妃冷笑道:你若是觉得我诬陷你,就尽管让洛神医看看。你的手上有没有解药!
洛风急着要为顾烟寒证明清白,当即便走了过来:快给我看看,没有就好说了。
顾烟寒却摇了摇头:有的。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她依次扫过洛风的诧异、扫过老王妃的得意,再看向席慕远,这个男人沉着脸,依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用指腹沾起些许护手霜,仔细的涂抹在手背上:这里面我加了凝露膏,那就是中和血雾草毒性的解药。但我只是为了养手。
老王妃冷笑:哼,你当然不会承认!王爷,人证物证具在,你可不能再包庇她了!
王爷秋竹也低声的啜泣着。
顾烟寒望向席慕远,看不清他眼底是什么神色。
沉默了许久,他问:为何要送人声音很沉,能听出来他的不快。
顾烟寒没有出声。
席慕远望着她半天,看向了那帐子里:秋竹你说。
是是王妃问起了常姑娘
席慕远的眼眸出现了一丝晃动,他垂眼看向顾烟寒,语气疲倦:不是让你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么
顾烟寒想着他昨晚那没有任何犹豫的本王信你四个字,如今只觉得讽刺,反问:我已经提起了,又待如何
屋内顿时传来席慕远握拳的声音,洛风一个劲的给顾烟寒使眼色让她服软,可顾烟寒只当没看见。
她毫无畏惧的与席慕远对视,这个曾经她以为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男人,此刻正为了另一个女人质问她。
屋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老王妃冷声道:王爷,休妻送去宗正府吧。我洛北王府不能被这等毒妇污了名头!
顾烟寒恼怒的反驳: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回去。蓦然,席慕远又对她吐出这两个字。
顾烟寒只感觉左边胸膛传来一阵被利刃穿过的疼痛,她望着席慕远,千言万语萦绕在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是她做的。
可是这个男人不信。
王爷让我回哪里去她问。
席慕远面无表情:回正院去,好好想想错在哪里。
你觉得我错了顾烟寒不敢相信他的话。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错了?
可席慕远的神色分明就已经给她定下了死刑。
我没错!冷冷丢下三个字,她转身就走。
席慕远望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蓦然感觉心上好像空了一块。他想要追出去,身形还未动,帐子里的秋竹蓦然开始剧烈的咳嗽。
洛风忙上前为她医治,透过被掀起的帐子,席慕远看见了一双仿佛被剥了皮的手。
那就是血雾草的毒性么
稍一停顿,他还是转身追着顾烟寒的脚步出去。然而,正院内却没有顾烟寒的身影。
什么都不知道的夏至正开开心心的在给顾烟寒铺床,见到席慕远回来,好奇的问:王爷,王妃呢
她没回来
夏至茫然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