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但是我不要!&rdo;
&ldo;若是留着些许血脉,我可羽化归来呢?&rdo;
&ldo;若不能呢?如今你修为骤减,灵力枯竭,若是有孕,便需祭出全部修为护他育他。届时孩子出生之日,便是你离去之时。&rdo;桑泽仿佛真的动了气,&ldo;阿御,你听着,莫说以后我不会让你有孩子,便是此刻孩子已在你腹中,也不过一碗药的事。&rdo;
话毕,单膝跪下,道:&ldo;臣下已从六合取回法器,特向圣上复命。&rdo;
御遥看着他,呆了呆,竟一时没回过神来。
但听他语气不睦,又是下跪复命,又是圣上臣下,便也懒得看他一眼,勉励平伏气息,&ldo;完成得甚好,没有辱没了六合五镜的门楣。回去歇着吧!&rdo;
桑泽叹了口气,他忘了,面前的女子执掌天下数十万年,若说君臣分明的话,自是比他更加熟稔利索。他本不过一时心急隐含了三分薄怒,原也不过是心疼她罢了,如今算是又把她气着了。心中自是万分后悔,一时走也不是,起身也不是。
到底对面的女子静静地伸给他一只手,素白纤细,指尖圆滑,&ldo;还不起来!&rdo;
他就着那只手,站起身来,&ldo;阿御,我只要一个你。&rdo;
&ldo;来日岁月漫长,我舍不得留你一人!&rdo;
&ldo;我不会一个人,便是踏遍洪莽源,我一定会找到让你羽化归来的法子。&rdo;话毕,拿出一味药丸递给御遥:&ldo;这是大伯让我给你的,说是里头融了他的神识和血液,可帮你抵御血咒,延缓衰竭。&rdo;
御遥接过丹药,瞧了瞧,&ldo;有心了。这方药丸定是耗了他不少灵力。说到底,区区人世血咒算的了什么,根本奈何不了我。不过是如今我失了修为,压制不住了,才雪上加霜!&rdo;顿了顿将丹药递还给桑泽:&ldo;这闻着便是又腥又苦的东西,我不吃。融进你掌风里,从灵力中贯入我体内就好!&rdo;
&ldo;愈发挑剔了!桑泽边说边笑着将药塞进御遥口中,&ldo;若是融进掌风再渡给你,药效便不是十足的了。&rdo;
御遥还想挣扎,却被桑泽倾身上来堵住了嘴。于是,丹药便顺着桑泽舌尖直入御遥口腔。随着舌尖轻轻柔柔地来回撵转,一颗丸子化成粉末,倾数入了御遥腹中。御遥回过神来,在桑泽退出舌头的瞬间,狠狠地咬了一口。
&ldo;疼!&rdo;桑泽惊呼。
&ldo;活该!&rdo;
&ldo;天地良心,是您说药苦,我不过想让您觉得甜一些。&rdo;
御遥偏过头,&ldo;嗯,甜的!&rdo;
须臾,御遥突然想起什么,转了神色:&ldo;不说这些了,眼下有正事与你说!&rdo;
桑泽甚少见她这般神情严肃的样子,亦持了十分的肃然之意,&ldo;何事,您说!&rdo;
御遥又一次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看着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