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了迟稚涵的男朋友,他只能做个病人。
颓然的放下手机,他又躺回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迟稚涵这几天其实还是睡在沙发上,上次的心跳加速显然让她有了顾忌,肢体接触也不敢太亲密,只是偶尔撒娇的时候才会蹭到他被子里,搂着眯一会。
次数很少。
可就算这样,被子上面也染上了她的味道。
哪怕他想安安静静的躺着,鼻尖也仍然一直有她的味道,若隐若现,无法忽略,心烦气躁。
她在卫生间里面待了很久了。
齐程抬头,拧着眉看着卫生间的门。
终于还是被鼻尖若有似无的香味打败,又一次起床,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他怕她哭不出来。
作为男朋友,他做不了任何事。
但是,总是能,抱抱她。
第一次敲门,没有回应,齐程两手规矩的放在两侧,挺直了腰,等了一分钟。
然后抬起右手,又敲了两下。
仍然一片安静。
齐程低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主动到了极限,这第三次门,他可能没有力气再敲。
他用劲全身力气想要阻止自己再回到床上,却知道如果门再不开,他可能就不可能再主动。
他甚至分不清楚这样的软弱是因为生病,还是他本身的性格。
脑子开始嗡嗡作响,他没有抬头,很轻的喊了一声迟稚涵的名字,像是心有不甘作出的最后挣扎。
然后门就开了。
迟稚涵没哭,她表情愤怒风风火火的。
&ldo;齐程,能不能借你的律师用一下?&rdo;看到齐程在门口,两眼一亮,语速很快。
……
&ldo;律师?&rdo;齐程还没从自厌的情绪中脱离,反应有点慢。
&ldo;就是那个,你上次给我狗屁合同的那个律师,脸很绿的那个。&rdo;迟稚涵挠头,想了想又否决,&ldo;不过如果很贵,就算了。&rdo;
&ldo;你要干吗?&rdo;终于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齐程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灵魂还在深渊里挣扎,一半灵魂却慢慢的升了起来,想努力的做一个称职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