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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管鼻涕直拖下来……“看我以后还给不给你饭吃!”妇人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这才放开孩童歇了手,转头看见黄狗在舔稀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飞脚踢过去。狗,呜咽呜咽地躲了出来。“你这孩子,是亲生的吗?”霍去病直皱眉头。妇人一转头,看见霍去病和卫青皆站在院中,怒道:“你们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这位大嫂,我真的是来找骈宇骞,如果他不在这里,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卫青上前有礼道,且自袖中掏出自己的帕子,蹲下身子替那孩子拭干纵横满脸的鼻涕眼泪。妇人愣了愣,道:“他还在卖货,没那么快回来。”“在哪卖,我去找他。”卫青环顾这屋内,连像样的家具也没几件,孩子身上穿的明显是大人旧衣所改,妇人衣物也是补了又补。“他,一般都在街头那棵枣树下面。”“多谢。”卫青自怀中掏出锦囊,内中沉甸甸的,放到桌上,温和道:“这些请您收好。”妇人拿过锦囊,看了一眼,便倒吸口气,迅速放回桌上,推了回去:“这些不明不白的金锭子,我可不能收,会害死我们家老骈的。”“请夫人放心收下,这些本来就是他存在我那里的。”卫青微笑复推给她,“在下卫青,是他的故友。”“卫青……”妇人怔了怔,吃惊地抬眼看他,“卫青卫大将军?!”卫青点头。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妇人很快回复冷冷神情,瞥了眼门外的霍去病,也没打算问他是谁,直不愣登地收起锦囊揣好,平板着声音道:“既然是卫大将军看望伤卒的抚恤金,那我就收了,多谢。”便是“多谢”二字,她说出来并无甚诚意,卫青倒也不愠不恼,与霍去病告辞出来。身后老旧的门被重重地关上,见到舅父还得看如此市井民妇的脸色,霍去病很是有些不忿。“给她送钱两倒像咱们求着她。”卫青微微笑了笑,道:“是我求着她没错。”“舅父……”“是我亏欠他的,送这些钱两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卫青拐出小巷,往街头走去,“自然是该我求着她。”霍去病快步跟上:“您何必往自己身上揽。您自己说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更别提受伤了。”“我既是主帅,就须负全责。”卫青淡淡道。霍去病一怔,脚步微滞,看着舅父的背影。听得身后脚步声停,卫青也刹住脚步,缓缓回过身,倦意深藏在唇边细纹之中:“去病,将帅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赢。可将帅要扛的,并不仅仅是输赢……”“……舅父……”霍去病只觉得今日的舅父与往日有些不同。卫青涩然一笑,道:“日后,你就会明白了。”40舅父(下)买胭脂水粉的货郎用他仅存的左手打开脂粉盒,殷勤地请面前已是半老徐娘的妇人闻香味。几番挑剔后,又是一番讨价还价,妇人方买了一盒水粉款款离开。货郎把铜株丢入钱箱里,靠着树坐下,循声抬头找树上尚在鸣叫的秋蝉。“老骈。”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他身体上方。骈宇骞眯眼,片刻之后,立起身来咧嘴直笑,欲要跪下行军礼被卫青搀住。“将军!”“还说得闲的时候到京里去瞧我,”卫青虽在笑,眼中却隐隐有泪花,“每年中秋我都备了螃蟹等你,等了几年也没见着你。”被他这么一说,骈宇骞眼圈也发红,声音哽咽,瓮声道:“卑职、卑职……卑职是怕将军公务繁忙……”“说什么话呢你,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将军恕罪……”骈宇骞举袖胡乱抹去渗出的泪花儿,展颜笑道,“……将军恕罪,是卑职愚钝。今日将军来了,我做东,我来请将军,如何?”说话间,他已快手快脚地开始收拾货担。“好。”卫青答应地极爽快,转了头朝霍去病,笑问道:“去病,老骈要做东,你想吃什么?”霍去病已在旁站了一会儿,听他俩一问一答,心里极不好受,此时听舅父问自己,强笑道:“骑了半日马,喉咙干渴得很,就想喝碗豆花。”卫青点头笑道:“甚好,与我所想一样。”听到卫青唤“去病”二字,骈宇骞打量着霍去病,奇道:“莫非这位就是骠骑将军霍去病,将军您的外甥?”“就是他。”卫青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年轻便已官拜骠骑将军……”骈宇骞似在赞叹,又似有话未尽,“以前将军常带他来校场,我还记得。”霍去病笑道:“我也记得你当年双手双铩,有万夫莫当之勇。”“好汉不提当年勇啊!”骈宇骞哈哈大笑,单手稳稳担起货担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行去,边道,“前头就有个卖豆花的摊子,我知道你们是想替我省钱,不过你们是吃过御膳的,这里的东西未必就合口味,豆花就豆花吧,也许还吃个新鲜呢。”果然只走了两步路,就看见豆花铺子,花白胡子打着盹,听骈宇骞叩了几下案板才抬起头来,顺手擦了嘴角淌的口水,笑道:“……原来是老骈啊,新鲜事,今日怎么肯来照顾我生意,平日你娃娃想吃口你还不舍不得呢。”“哪来那么多废话,三碗豆花,多搁蜂蜜。”“好咧!就来!”卫青、霍去病、骈宇骞三人在旁坐下。不一会儿,花白胡子就把豆花端了上来,骈宇骞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招呼他们道:“虽然是小东西,不过这老头子在这条街上做了十几年的豆花,很有些名气,你们不妨尝尝。”“是有些名气,我记得听人叨叨过。”霍去病饮了一大口,又香又滑,甜丝丝的。卫青吃了几口,抬头再看骈宇骞,后者早已三口两口吃完,正用袖子抹着嘴。“老骈……我长安家里头缺个管事,总也找不着合适的,你……”他话未说完,便看见骈宇骞一脸倦然笑意,那笑容太过熟悉,熟悉地仿佛是镜中的自己,卫青骤然停了口。“将军,这里挺好,再说我也住惯了。”骈宇骞明白他想说什么。霍去病摇头不解道:“到长安城里我舅父府中,吃的住的,样样都要比你现下好,舅父自是不会亏待你,总是强过你日日摆弄那些胭脂水粉。”骈宇骞仍是笑道:“长安是好,可我还是喜欢住在这里。”卫青黯然且羡慕望着他,知再劝也无用,当年的骈宇骞是如此,现下的骈宇骞也仍旧一样。“这里有什么好?”霍去病奇道,他想到骈宇骞家中的婆娘和孩子。此时日渐西沉,火烧云映得天地间一片绚烂的红,骈宇骞看着那抹血般红色,淡淡笑道:“我的兄弟们都躺在大漠里,这里离他们近些,我心里踏实。”闻言,卫青喉咙间原本的甜味忽得化为苦涩,在胸中千回百转,然后浮上眉间。霍去病未再做声。羊杂碎的浓郁香味飘荡在空中。徐大铁珍惜且小心翼翼地自己碗中每一小块杂碎肉都挑出来,攒了一小撮,满足地叹息着。“铁子,你干什么呢?”缔素盯着那小撮杂碎肉,想着若是一口吃下,定然嚼得满口生香。徐大铁嘿嘿笑道:“俺妹子最爱吃这个,俺给她留着。”听着周遭人都是一怔,片刻后,易烨率先开口劝道:“你得到初一才能见着你妹子,这肉留到初一非得馊了不可,可留不住。”“你别白糟蹋这肉。”缔素手脚快,说话间已经又替徐大铁把肉又拨回碗里头去,顺手还搅了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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