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在门口,远远看她一眼,板着脸没出声。
冯冲暗暗对太子比了个赞,这才像殿下的样儿,就得硬气着点儿。
一时冯冲招呼着人给太子脱了外面的大衣裳。
太子往沐儿刚才坐着的软榻走去,一抖宝蓝滚黑丝绒锦衣下摆,大刀金马地一坐。
坐下才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入眼,沐儿趴在榻前的地上,身姿柔软,头朝下,细腰压得极低,丰满的臀部形成一个妖娆的桃形,正对着他。
太子咬牙,刚要喝斥她转过身来,就见沐儿没等他吩咐,已经在地上转圈挪动。
太子皱了皱眉,终于还是选择了容忍她的无礼,不然对着那个美丽的桃子,他真是……什么狠话也说不出。
可等沐儿转过来,他又觉得还是不对劲。
沐儿漆黑的发髻早松垮了一半,斜斜地歪在耳右,好像一朵妖艳的黑色牡丹,发髻上插着的蝴蝶金簪也松脱得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那蝴蝶就要飞起来一样。
她垂着头,穿着一件半新的水红色锦袄,大约已经松了领口,这一低头,露出一大段雪白的粉颈,正中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凹,小凹尽头,是一粒指甲大珍珠粉色的凸起,滑腻如玉,让人想伸手去摸一摸。
太子眼眸一沉,呼吸不听使唤地窒了一窒,他无奈地闭了闭眼,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尽力发狠道:“流采,你这个狗奴才!”
冯冲:o口o。
全殿所有人:……。
沐儿:>o<。
流采:o……o
不过震惊归震惊,流采还是很有身为奴才的专业素养,立刻从沐儿身后跪爬几步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谁给你的狗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全屋的人全懵了,不知道太子说的是什么事。
流采呆了一呆,张着小嘴,看了看她家姑娘……啊?难道还是为了“夫人”这称呼?她脑子里滚滚都是浆糊,殿下这是怎么了?这么在乎姑娘,早上干嘛要把姑娘气得哭?她家姑娘可从来没哭得那么伤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