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不由觉得意外,陈锦鲲说他已经做好了安排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隐王爷要对太子动手?
阿瑜还想再问个清楚,可是陈锦鲲却朝她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用手指了指墙,意思是隔墙有耳。那帮人不会那样好心故意把他们关到一起,肯定在这牢记里面设置了机关可以偷听他们的谈话,想明白之后,阿瑜也没有再问。
牢房里面昏暗无比,看不见太阳,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更加感觉到时间的漫长。
&ldo;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这样一起死在牢房里面?&rdo;阿瑜忽然莫名的问道。
陈锦鲲的回答却让她意外,&ldo;阿瑜,我有无数次联想过跟你共患难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一块赴黄泉,五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一直在责怪我自己,从那以后我对自己发誓,一定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前面。
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死在这里,从我们进来到现在,只过了半天的时间而已,而我的计划如果进行的顺利,最晚明天就可以是到结果。&rdo;
阿瑜也没有细问陈锦鲲究竟是什么计划,因为听到他对自己说的前半句,已经让她十分感动。一个连死都要死在自己前面的男人,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陈锦鲲的话没有说错,不等到第二天,夜里头隐王爷就气极败坏的来到牢房里,对着牢房里的人大吼:&ldo;陈锦鲲,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就盘算着我会坐上布依国的皇位,特意派大靖国和大渝国的军队把布依国团团围住,你当初说到大靖国去搬救兵,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今天?&rdo;
阿瑜听到拓跋弥的话,先是感到吃惊,后又觉得正常,像拓跋弥这样处心积虑的人,陈锦鲲不可能不看出他的野心,之前之所以不点破,只是还没有到要行动的那一刻,难怪在东境被孔昊围住的时候,陈锦鲲也是表现的那样淡定,只怕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明了,布依国最大的危险不是孔昊,而拓跋弥。
有这样一个深谋远虑,又心思细腻的男人保护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面对隐王爷的质问,陈锦鲲笑得很是从容:&ldo;王爷,与其你现在对我发火,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如今的困局?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五尊大炮,但那些大炮所需要的火药惊人,若是我们两国的军队朝不同的方向攻来,你的那些大炮能够完全派上用场吗?况且现在太子在布依国的臣子之间很得人心,你突然软禁太子,自己登基,就不怕那些臣子们起疑心吗?如今你还没有坐上龙椅,根基未稳,又遇上其他国家军队的围困,还不如好好静下来跟我们两个国家谈判,而不是把我关在这里。&rdo;
正文第六十九章四面楚歌
拓跋弥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死也不会想到陈锦鲲居然给他留着这样一手,原以为除掉了孔昊,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到布依国的皇位上,然后再谋划其他。没想到陈锦鲲居然引来了两国的军队,而且就围在他的边境周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压力。
一时间,拓跋弥心里后悔莫及,早知道这个陈锦鲲这样不识好歹的非要做自己的眼中钉,还不如当初早一点除掉他,也免得给自己留下这些后患。
拓跋弥眼中带着恨意看向陈锦鲲,而陈锦鲲也一脸淡泊的看向他,这一天陈锦鲲早就预料到了,打从看到拓跋弥颇为得意的提溜出他那门威力无比的大炮时,陈锦鲲就知道眼前的人绝非如同他表面上伪装起来的那样简单。
他静静的观察,做着充分的准备,当他被孔昊在东海岸困住的时候,实际上他的求救信已经发到两个国家,但是信里头防的不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孔昊,而是虎视眈眈的拓跋弥。
拓跋弥冷笑一声,眼睛盯着陈锦鲲,像一头将要发狂的野兽,他的嘴角挑起,对牢房里的陈锦鲲轻笑一声:&ldo;小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倒我嘛?当初我的父皇排挤我,我的几个兄弟想害死我,我的手下想困住我,都没能如愿,你以为就凭你这个黄口小儿就可以如愿,你太小看本王了。&rdo;
&ldo;王爷,我无意与谁作对,只是不想好端端的几个国家就这样毁在你一个人的手里。&rdo;陈锦鲲语重心长的说。
拓跋弥一皱眉,&ldo;你怎么知道若是我统一了这个国家,就不会开创全新的局面呢?现在布依国贫穷,大靖国富饶,野丘国野蛮,大渝国广阔,若是统一之后就没有争斗,也没有贫穷,只会是一个统一的群体。&rdo;
&ldo;王爷,你未免太乐观了。你想以一已之力统一各国,可想过其他几国的人愿意被你统治?各个国家的情况各有不同,每个国家不但地形不同,连国情也不一样,硬要把不同的人硬塞在一起,你认为每个国家的百姓都会认同吗?不说别的,就算是你这布依国,恐怕这国内的百姓也不愿意轻易挑起战争。&rdo;
&ldo;呵呵,这只能说明那些愚民目光短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大势所驱。只有等我将来真的能够把这几个国家统一起来,你才可以看出这是何等的丰功伟业?&rdo;拓跋弥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一幅神情满满,势在必得的架式。
趴在陈锦鲲隔壁牢房里的阿瑜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把刚才两个人的谈话听得真真切切,也不用眼睛看拓跋弥,只是冲着陈锦鲲一个人说:&ldo;别人要发疯,要做白日梦,便由着人家好了。总归是一个死,要怎么作死就随他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