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烟的手僵在半空,眼睛都氲起泪水,声音全是脆弱易碎的腔调。
“对不起,是我没忍住。”
瞧瞧,被打的是他,哭的倒是她。
他朝她走两步,掐住林烟后颈往怀里带,逼迫她仰头看自己,喉头蹿升一股邪火,“林烟。”
对视下,闵行洲的眼睛,深不可测,比黑夜浓厚,眼底的情绪隐得深,最终没说一句话。
他转身打开车门,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那辆宾利消失在黑夜中,只留冰冷的夜风拂过。
相当无情。
林烟站在原地很久,看着宾利消失的方向,看很久,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到底这样值得吗。
林烟低了低头,收住眼底的泪意,转身进屋,静静坐在沙发上。
女保姆侯在一旁:“先生不进来吗。”
林烟叫保姆煮了碗面,慢悠悠补充,“他不会再来了,他有尤小姐。”
她想了很多事,闵行洲向来不是好惹的主儿,别说打人脸这事,气头上把她踢出局是极大可能的。
更别说,他根本上,心里还不爱她。
不还手,不计较是风度。
至于失控打他脸上,她想不清楚,现在没有任何可控情绪的能力。
她同样不清楚在一场协议婚姻里到底计较什么,她该有的都会有。
女保姆有看到闵行洲潇洒离去,那一幕,只是主人家的家事不敢多问,在汤面里加了些甜糖。
别说,老宅那边的老先生再怎么气都不敢这么打那个男人的脸。
面,林烟没吃,“你明早告诉老先生,让他在家里等我,我会回去一趟。”
保姆迟凝:“太太是要回去做什么?我好安排安排。”
林烟应三个字,没什么。
第79章一巴掌挺疼
宾利车停在海岸,太子爷的随行保镖守着。
游艇尾部的露天沙发,闵行洲懒散地挨在座椅,面前茶几有一盆冰块。
秦涛包好冰块递给他敷,他情绪不在,没看,没接。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猩红的火苗一点点在长指间燃烧,缭绕。
寂寞,颓糜,情绪不明。
他仰头靠在扶手,眼睛是闭着,那张脸被烟雾笼得晦暗无光。
无端让秦涛他们,敬而远之。
秦涛他们,一眼就看到闵公子半边脸上的印子,至于是谁出手的猜不出来。
偷偷瞧,印子都留下,应该挺疼。
都觉得,敢打闵公子的也就狐狸精,在场的谁也不敢问,装聋作哑。
“上酒不,我让人把你车开回去。”秦涛问。
闵行洲嗯一声,抬手摸了一下脸颊。心里燥得慌,他闵行洲第一次被打,打的还是脸,你说疼不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