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练听了一怔。立即敏感到,是否她知道靳大成夜车走,她要去送他上车?想到这里,中午间才明亮起来的心情,此刻又暗下来。
&ldo;还是去吧!今天的电影一连两场,看看电影精神一放松头就不疼了。&rdo;总教练说。
&ldo;不,我不去!&rdo;
总教练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他转过身时,脸和心同时沉下来,再没说别的便走了。
她呢?
她有一种心情,愈接近天黑来得就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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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上
十
晚饭过后,体训大队的人几乎全部去看电影。夜幕降下时,整座宿舍大楼象一面庞大的黑影耸立着。唯有三楼顶靠左边的两个窗子亮着灯,那是肖丽的房间。二楼男队员的宿舍都黑着灯。
这时男篮一队寝室的灯忽然亮了。进来开灯的人是总教练卢挥。他见屋里没人,却看到靳大成的铺位上放了一个墨绿色硬帆布的箱子,还有一个大网克和一根粗麻绳子,显然这是用来填装杂物与相打铺盖的,靳大成本人到哪儿去了呢?总教练关了灯,走到楼外大门旁的传达室一问,传达室值班的李大爷说,刚刚瞧见那个戴眼镜的山东小伙子出去。
&ldo;办公室的黄主任来了吗?&rdo;
&ldo;没见呀,他来干啥?&rdo;
&ldo;哦?噢,他送个人。您还见别人出去了吗?&rdo;
&ldo;好象还有个女的。&rdo;老李抽着一杆烟。说完就把绿石头刻的烟嘴塞进他熏得发黑的唇fèng里。
&ldo;谁,肖丽吗?&rdo;总教练马上问。
老李一见总教练这焦急紧张的样子,好奇地扬起眉毛,连眼角的皱纹也带上去了。
他把烟嘴拔出来说道:
&ldo;不是呀!怎的?&rdo;
&ldo;那是谁,您没看清楚?&rdo;总教练不管对方的问话,只自己一味地问。
&ldo;没大看清。肖丽那姑娘我还不认得。看过她们打球呢,谁还不知道小&lso;6&rso;号!刚才那个个子大,好象是那傻里傻气、大脚丫子那闺女。&rdo;
&ldo;大杨,杨光彩?&rdo;
&ldo;我可说不好。也不知那闺女叫个啥。这楼里好几百号人,我哪能个个连名带姓都叫出来?能认得脸儿就算不错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