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烟推门进来,便发觉他二人仍坐在原位并未成事儿,又颇是不解。
云嫣抬眸望着她,轻声道:“我正有句话要与春姨娘说,你且附耳过来。”
春烟一边扫了景绰一眼,一边迟疑地靠到云嫣跟前去,便听见云嫣在她耳边轻声道:“春姨娘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云嫣说完,春烟便觉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她忙避开,又发觉自己好似没什么损伤,疑心是错觉。
云嫣揉着眉心,却蓦地困倦似的软软地倒在了桌上。
“她怎就晕过去了?”春烟疑心道。
景绰哪管这个,见事情成了一半,顿时眉心抒解,让春烟将云嫣抬到床上去等着药性发作。
春烟原出去吃了两颗清心降火的药丸,心想能缓一缓药性,只是这会儿瞧见了景绰,不知怎地方才只是一点点的欲、望突然被无限放大了般,连思绪都有些火热起来。
景绰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颇是不耐烦地上前来将她推开,便要将云嫣抱起。
只是他还未碰到云嫣,春烟便蓦地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殿下……你不要碰她……”
春烟皱着眉,眼中露出了浓浓的不甘。
“你们为什么都只喜欢启国公主,我分明比她要先遇见你们任何一个人……为什么你们却从来不看我一眼?”
景绰不耐地拨开她的手臂道:“你这贱婢,这时候发什么疯?”
他转身正想给春烟一个耳光,春烟却触不及防地又扑了上来,还将自己嘴唇热切地贴了上去。
起初景绰还推拒了两下,到了后来他方才喝下的半杯茶水的药性也渐渐被勾出了火来,顿时也没能将春烟推开。
两个人抱成了一团,慢慢便往那里头歇脚的窄榻上倒去。
云嫣悄悄睁开眼,见他们忙着纠缠,才一边挤出袖口上的茶水,一边往门边摸去。
岂料她才到了门外,就瞧见卓氏正从窗口往外张望着。
云嫣脚下缓了缓,瞧见边上有个柜子,便轻手轻脚地猫了进去。
她头一次带着淬了迷药的银针的时候,是先前在船上试探景玉的时候。
今日身上之所以带了一根,也是因为昨晚上景绰闯进屋来的行径,叫她生出了防备。
没曾想今日还真就用上了。
春烟本就喝了属于云嫣那杯加了重料的茶水,再被云嫣用那银针扎了一下,昏迷之前,自制力便先涣散些,少不得又让那药性涌出。
而云嫣自己在喝之前,就已不露声色地用袖子吸掉一半茶水,假装自己喝了。
这样的路数早在启国的时候小公主早就用过了不知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