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惟松暗笑,他自然是知道老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怜贝迩一头雾水地站在旁边听他二人打哑谜。
&ldo;对了女娃娃,其实我裁的最好的是嫁衣,下次要做衣服可要记得找我啊。&rdo;
贝迩还沉浸在自己居然和电影女主穿同款的喜悦中,没听出老人家话语的深意,只当奶奶在客气。
天呐,她要存钱存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奶奶做一身嫁衣啊。
电影里的旗袍可是被拍出了天价。
-
在车上,贝迩终究还是没能对抗得了自己的好奇心:&ldo;柏先生,我想问一下,您和奶奶是什么关系啊?&rdo;
柏惟松就知道她憋了一路,一定是想问这个:&ldo;阿嬷是我爷爷……过去的恋人。&rdo;
贝迩本以为是他的长辈,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层关系,她一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
&ldo;你是不是想问,那我为什么如此关心她。&rdo;
贝迩腹诽,果然,她的小心思是瞒不住眼前人的。
&ldo;我爷爷从小在南城长大,年轻的时候不愿继承家业就去参了军,我奶奶就是他战友的遗孀,我爷爷为了完成战友的嘱托,和阿嬷分手了,娶了我奶奶,又举家搬去了新加坡。&rdo;
柏惟松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很平静,仿佛这并非是他家族的事情。
贝迩有些唏嘘,在那个,很难分得出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坚持。
到最后不过是很俗套的一句:造化弄人。
柏惟松见她心情有些低落,知道她想得太多了,笑着说:&ldo;不用太难过,阿嬷后来也结婚了,丈夫对她很疼爱,她有子女,现在在国外,跟我爷爷不过是年少的一段遗憾罢了。&rdo;
无论如何,贝迩作为旁观者还是很开心的,至少每个人都在努力地生活。
&ldo;那你呢?如果柏先生遇到类似的选择会如何?&rdo;贝迩笑着问,有些打趣。
柏惟松听了这个问题,神情怔松,认真地说:&ldo;我想,我是一个不太有担当的人,我可能只明白珍惜眼前人。&rdo;
贝迩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
眼前人……是哪个眼前呢?
-
这婚礼倒是和贝迩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不是在那种金碧辉煌的大酒店里,而是举办在一座很古朴的中式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