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柏惟松将衬衫袖子挽到了关节处,在贝迩旁边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给小猫洗澡。
朱黄是个会看眼色的小东西,知道柏惟松不好惹,于是乖乖地不再乱动。
贝迩今天穿了条黑色的裙裤搭配短袖,蹲下时裙子便都堆在了大腿处,一个人时还好,可有个男人在旁边,她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贝迩不着痕迹地将裙子往下拽。
她瞟到一旁的柏惟松似乎是顿了顿,微微向另一边转了转。
贝迩红着脸,心里面暗暗松了口气。
无论怎么样,这个男人是个极绅士的人,倒不必担心会丢脸。
朱黄身上的泥土被尽数洗掉,柏惟松用毛巾将小猫仔细包裹好。
&ldo;朱黄洗了澡容易着凉,我先带它进去。&rdo;他没有看贝迩,背站起身背对着她。
贝迩一直用余光偷偷注意着他的动作,他给小猫洗澡也很认真,仿佛是在精心雕刻一件艺术品。男人虽清瘦,但胳膊上也有恰到好处的肌肉,在绷紧的衬衫下撑起了优美起伏的线条。
贝迩有些燥热。
她虽然不是个颜控,但作为一个普通女性,贝迩还是具备欣赏异性的能力的。
柏惟松没有听到答复,却还是背着身子没有转身:&ldo;贝小姐?&rdo;
贝迩立马从浮想联翩中拾回理智,忙不迭地说了声好。
柏惟松听到她的答复才迈开步子走向客厅。
贝迩目送着他和朱黄走远,从袋子里拿出了那件披肩。披肩应该是用天然的植物染料扎染而成的,有一股股淡淡的草药香气。长度也很合适,正好挡住了胸口微透的部分。
她从玻璃镜子里打量着自己,灵光一闪。
柏惟松是发现了她的窘迫所以才把披肩给她了吗?
贝迩摩挲着这舒服的布料,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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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惟松抱着被吹干了的朱黄下楼。
他将朱黄放进了小窝,自己走到客厅坐下。
贝迩从工作间里拿出刚打印好的纸质资料递给他。
柏惟松仔细翻阅着,修长的手指不时触摸到光滑的纸面,窸窸窣窣的。
偶尔有几处需要修改的,他微微倾身,贝迩凑过去看着,把修改部分在笔记本上标红。
天色渐暗,山风将窗帘吹起,柏惟松和贝迩一个翻看着资料,一个在笔记本上修改措辞,客厅里安安静静的。
柏惟松将分散的资料拢起整理好,摘下了因为阅读才戴上的眼镜。
&ldo;贝小姐的专业知识很扎实,灵活运用的能力也很强,看来我没有找错人。&rdo;柏先生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坐姿仍是笔直得一丝不苟。
贝迩谦虚:&ldo;能够帮上柏先生就好,我也学到了很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