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从小在俄罗斯长大,你知道,那里男女比例接近一比三,男人是稀缺物种,自然比较大男子主义,&rdo;他笑一笑,把手递给她,&ldo;跳过来。&rdo;
南北握住他的手,直接跃过了齐腰的栏杆,对于从小在原始丛林生活的人,这种障碍和距离实在不值一提。
&ldo;俄罗斯男人没什么责任心,爱喝酒,脾气bào躁,&rdo;他扶着她的手臂,直到她安全落地,&ldo;而女人都是尤物,人数泛滥,可以说是男人的天堂。&rdo;
&ldo;所以他就如此被惯坏了?&rdo;她听得有趣。
&ldo;差不多,&rdo;程牧阳若有似无地笑著,&ldo;你知道,大多数时候他和我在莫斯科,都有超模围着他,献身也再正常不过。&rdo;
她抿唇笑起来:&ldo;然后呢?你又说了什么?&rdo;
&ldo;我?&rdo;程牧阳重复了一遍她听不懂的俄语,然后,再低声翻译给她,&ldo;我告诉她,这个女孩,需要先向我道歉。&rdo;
她噢了声。
远处的天空已经有些亮起来,仍旧是y云密布。从这里看湖面,烟雾袅袅,不甚分明。
忽然有隐隐的雷声响起来。像是被闷在了云层中,音色低沉。
在雷声中,她说:&ldo;对不起。&rdo;
&ldo;没关系。&rdo;
&ldo;当时有很多原因,我不得不离开。&rdo;
如果那时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世代生在这样的家庭,或许她会做不同的选择。起码,她会告诉他为什么,自己必须回到畹町。
&ldo;没关系。&rdo;他再次重复。
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曾在昨夜很娴熟地退弹,上膛,叩动扳机的手此时只是敲打着木质的栏杆。
轻叩木头的声响,缓慢,而不失节奏。
程牧阳忽然说了句话,又是她不懂的语言。
她问他:&ldo;你说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他手肘撑在身侧的围栏上,倚靠在那里,&ldo;我在和小风说话。&rdo;
话没说完,小风已经从藤木摇椅上站起身,拉开了露台的玻璃门。湖面有cháo湿的风chui过来,在玻璃门开的瞬间,将两侧的窗帘chui的瑟瑟作响。
她望着少年的背影,猜想他刚才说了什么。
程牧阳像是感觉到她的好奇心:&ldo;想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rdo;
她笑一笑,不置可否。
&ldo;我说,&rdo;他撩起她额头的浏海,看她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睛,说&ldo;小风,你最好换个地方去睡觉,我现在,想要吻这个小姑娘了。&rdo;
他说完,手已经滑到她的脸侧,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而那双眼睛,也不再是深夜里浓郁的褐色,反倒有着半透明的光泽,漂亮的让人侧目。
她笑著避开他的手,努力打破这太暧昧的氛围:&ldo;所以,在莫斯科,你就是这么邀请女人的?&rdo;&ldo;我?&rdo;他也笑一笑,收回手,&ldo;在莫斯科,我通常都是被邀请的人。&rdo;
南北抿起嘴角,推了推他:&ldo;醒醒吧,程小老板,这里是浙江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