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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南北从他的手里，拿过一个筹码下注：&ldo;最后发现，你根本就不认识我？记得我说过，小时候经常去抓豚尾猴吗？能抓猴子的人，腰身都足够软。其实我真的会的不多，真的不多，&rdo;她抿起嘴巴，歪着头笑起来，&ldo;我哥哥才厉害，他只要照着你的鼻梁打一拳，就会把骨头碎片推进你的头颅，手法，完全像个艺术家。&rdo;

程牧阳笑一笑，轻轻用手指，敲打着赌桌的边沿：&ldo;那个小女孩，和你说了什么？&rdo;

&ldo;感谢我，她说佛祖会保佑我。&rdo;

&ldo;为什么？&rdo;

&ldo;缅甸，&rdo;她专心看着庄家轻摇着青花瓷碟，判断自己的输赢，&ldo;他们是非常信佛教的国家你如果去过，就会明白，这是他们最真心的祝福。&rdo;

程牧阳回忆了会儿，学着那个小女孩的话说了一遍。

果然是语言天才，听一次就记住了。

可那样虔诚的话，用他的声音说出来，却是百转千回，有着蛊惑人心的xg感。

瓷碟打开，是他赢。

她本想要拿他的本钱，给自己赢回一些，却不料竟然又是他赢。

程牧阳伸手，按住她放在赌桌上的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ldo;越欠越多了，怎么办？&rdo;

&ldo;赌债rou偿呗，&rdo;南北故意说的轻佻，挥手对那个庄家说，&ldo;让我们休息一会儿。&rdo;

庄家很识相地退出珠帘。

&ldo;你不该在赌场开枪，而且是亲手开枪。这不值得，扔给任何一个人去处理都可以，却不该是你开枪。&rdo;

他笑：&ldo;在担心我？&rdo;

&ldo;我怕你会有麻烦，&rdo;南北的声音柔软，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ldo;你在想什么？程牧阳，告诉我，你这里究竟在想什么？&rdo;

他握住她的手指，从自己眉心移开，低声告诉她：&ldo;我很少开枪，刚才只是怕你有危险。&rdo;

只有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他才会这个样子，说这种话。

南北忽然想起在比利时的那晚，她蹲在地上点了一堆烟火，庆祝自己有了南淮的消息。而那时，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开心，只是守着她，怕她被烫到手。

他更不知道的是，一星期后，她就要离开他，回到畹町。

☆、第十五章缅甸的赌场（3）

他们说着话。

周生家的那个年轻女人，抱着小儿子，进了赌场。

那个小男孩这些天见了南北几次，却是格外喜欢她，有模有样地撩起珠帘进来，拍了拍南北的腿。她笑著把小男孩抱到台子上。

&ldo;我父亲说，刚才你为了一个缅甸女孩，闹了些不愉快？&rdo;

四五岁的小男孩，说起话来，倒挺有模样。

&ldo;是啊，&rdo;南北对程牧阳隐晦一笑，捏了捏小男孩的鼻子，&ldo;你父亲还说什么了？&rdo;小男孩耸肩：&ldo;父亲说，现在的小辈，都不太懂规矩了。&rdo;

南北笑出了声：&ldo;一字不差？&rdo;

&ldo;一字不差，&rdo;小男孩说，&ldo;我用心记下来，来说给你听的。&rdo;

南北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告诉他：&ldo;姐姐给你讲些有趣的事qg。&rdo;小男孩颔首，端着小脸看她。&ldo;在内陆有很多很多的监狱，里边有很多坏人，可是你知道，坏人也分三六九等，&rdo;南北小声哄着他，说，&ldo;在那里，最低等的坏人都要伺候人，或者要被人当作出气筒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