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鸽有些凉了,孟星没有坐回去,就紧紧挨着楚佑安,让楚佑安喂他吃乳鸽,肉嫩口感好,两人端着小盘子,你一根我一根的很快就吃完了,连带着打包带回来的那些都一扫而空。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看了会儿海,楚佑安拿出了消食片,孟星哭笑不得地望着楚佑安,“不至于的。”
“听话。”楚佑安把药片从板上摁出来,孟星乖乖接住,随后自觉拿过白水吃下。楚佑安摸摸他脑袋,凑过去啄了下,“乖小孩。”
“那哥哥帮乖小孩出出主意?”孟星靠着楚佑安问。
“你爸爸怎么和你说的,说说看?”
孟星的视线落在远处虚空的一点,认真回想起来。
其实他和他爸的交流很少,和陶姝会多一些,不过这个多也仅仅是相对而言,陶姝爱打电话叫他回去吃饭,从高中时就是,不会管那天是不是周末,而孟星多半不会回去,长久以来陶姝的电话就变成了例行一问,像完成任务。
关于去公司工作的事,他印象中应该是两次。
一次是高中填志愿的时候,陶姝提了一嘴上大学之后有时间去公司帮帮爸爸,他下意识就问了自家公司的业务范围,具体的业务陶姝也不清楚,就说反正做管理岗,懂得用人就好。
于是他的所有平行第一志愿都是管理学。
第二次是大一暑假,在家里的饭桌上,孟维景问起他在学校的情况,简单聊了两句,孟维景提起说:“课业不多的话,可以到公司实习,在公司学到的远比学校的有用。”
他委婉地拒绝说:“大二会加专业课,时间会紧一些。”
孟维景“恩”了一声,没说别的。
孟维景的态度让孟星拿不准,不知道是不是惹他生气了。那之后孟维景没有再说什么,陶姝倒是经常旁敲侧击问他在学校忙不忙。
他说忙。
为了真的忙起来,便多修了一个专业。
他表现得和小时候一样,一天到晚都在学习,但问起来成绩却是一般,陶姝后来也就不问了。
他很清楚父母想听什么,他不按着他们想听的那样说,就能免掉一些关注,自在地独立生活。
大四实习他主动去了孟维景的公司,实习了一个月拿了报告就离职,他同孟维景说:“我现在在准备考研,公司的事情可能顾不上。”
孟维景也只是“恩”一声。
那次的逃避维持到现在。
“但其实我不太适合当鸵鸟,憋着也不自在,难受。”孟星说。
“我可以问吗?”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