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宇拍拍往他怀里贴的女伴。
过分年轻的女伴对上的眼睛,嘟了嘟嘴坐直身体。
他扔掉手里的牌,人懒懒往沙发上一靠:“大忙人,最近这两个月就这么忙啊?怎么觉得最近见你一面,比见美丽国总统还难……”
服务员送上了饮品,周黎安抬手拒绝。
抬腿走过去,单人沙发上染了一头灰蓝头发的男孩喊了声哥,立马笑嘻嘻地起来让了。看他眼底青黑,一副疲惫的样子。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过来,附身听他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儿,包厢吵人的音乐声就关了。
动感暧昧的音乐突然关停,跟着音乐跳舞动的年轻人都有点懵。正在扭得热辣的年轻女孩儿尴尬地停下动作,小声地抱怨音乐怎么停了,谁关的。哼哼唧唧的地看向泳池边躺着的一个黄毛男孩儿,撒娇让他叫人把音乐打开。
“李少,那人谁啊?一来就把音乐关了。”
结果他们才开口,躺着的少爷就警告地瞪了一眼,一个个悻悻地闭了嘴。
能来这玩儿的人都非富即贵,尤其是牌桌那边的四个,才是帝都圈子里真正家底子厚的大少爷。年轻的女孩儿们不知道,跟来一起玩的少爷却心里打鼓。不敢吵闹了,悄咪咪往牌桌这边看。
周黎安走过去往沙发中央一坐,抬手就解了风纪扣。
两粒扣子一解,脖子露出来,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质就瞬间松弛了。捏了捏鼻梁骨,周黎安朝角落招了招手,叫了一份牛排:“最近手术有点多。”
“小雨说看见你住的那酒店有女人出入。”郭荀喝了一口酒,“怎么?寡了这么多年,又有看得上眼的了?”
周黎安神情疏淡,从果盘里捡了个香蕉慢吞吞剥皮。几大口吃完,才慢吞吞说:“斯坦福课这么少?”
郭荀噎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家里有事,小雨就休了假回国了。”
牛排上来了,周黎安眉头不抬一下。
小声地跟服务员说了句谢谢,他扔了果皮,接过刀叉开始切牛排。手术刀拿习惯了,切牛排的动作干净利落。下手又稳又无声,牛排很快就被切成大小一样的块状。
周黎安叉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吃的有点快,吃相却很斯文。
“真有情况?”旁边也是一身正装的江陵来了兴趣。
见他不说话,赵奕宇兴致勃勃的猜:“这回能新鲜多久不腻歪?一个月?两个月?”
“你们家里是要破产了么?都这么闲?”
江陵耸耸肩,吊儿郎当的:“想破产至少得有百八十年吧,等家门不幸,出两三个败家子再说。主要是我个人日子最近有点寡,看点热闹。”
郭荀几个就在一边笑。
周黎安不说话,吃完一盘还觉得不够,又叫了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