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决定了在a市的基层干一辈子,就算有人发现又会怎样呢?除了你们,没有人会一直把眼睛放在一个小城管的身上,我自绝仕途,自断后路,为什么你们不能放过我呢?”
“是你们非要把我抓回来让我继续走那条我想放弃的路,是你们强硬地拆散了我们整整八年!这八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我想死!在国外见不到他的每一天我都想死,但我不敢,因为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但现在我还是回来晚了,他可能会永远离开我,这件事,让我比知道他爱上别人还痛苦!”
盛远斋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他佝偻了肩膀,沉稳精明此时此刻在他身上荡然无存,那悲伤的样子,只像是再也得不到想吃糖果的小孩。
盛远堂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转头打开门离开了,在这里多待下去一刻,都让他觉得窒息。
站在原地的沈禾叹气:“你要逃婚倒是早说啊。”
——
另一头,被顾西野暴力带出婚礼现场的齐楚苦不堪言。
力气相当大的顾少爷把齐楚扔上了车后排就锁死了车门,而后把司机赶出驾驶位,自己点火开车,一脚油门下去绝对是超速了,因为惯性作用下,齐楚差点从后座滚到前座去。
“顾西野,你冷静点,你到底怎么了?”
“……”
“你别开这么快行吗?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车速更快了,齐老板担惊受怕地攥紧了扶手。
救命,想吐。
好在,顾西野没有开车把齐楚拉到盘山公路上去,而是顺利进了小区地库,并下车为齐楚开了车门,还顺手掺了一把晕晕乎乎的齐老板一把。
“你怎么了?生气了?你生气什么啊?”齐楚捂着心口喘气,可这三个问题直接惹毛了原本就濒临崩溃边缘的顾少爷,他猛地把齐楚头朝下扔到了自己肩膀上,扛着往电梯走。
“我去——”这一下子,齐楚实在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沟通了,他感觉自己脑瓜子都要充血了,“你把我放下来!顾西野!你到底再闹什么啊!别发疯了行不行!”
齐楚的叫嚷没有换来任何回应,他的怒火就好像打进了棉花里,根本使不上力气。
“你能不能说句话啊!?”齐老板忍不住对扛着自己的顾西野发动攻击,但顾西野身上的肌肉实在是太多了,反而打的齐楚自己的手疼。
地库的电梯是入户的,直通平层玄关,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齐楚已经有气无力地挂在顾西野肩上当一只水獭了。
好在顾西野还是有最后的柔情的,他没把齐楚扔在地上,而是径直进了卧室,把人放到了床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齐楚忙从床上爬起来想站在地上谈判,却被紧跟上来的顾西野直接压倒,对方急促的喘息和火热的体温让齐楚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你起来!”
“哥,你知道我刚刚想做什么吗?”
“我管你想做什么——”
“我想把你当着盛远斋的面扒光,你和他什么都没做过吧?他对你的身体还没有我了解吧?”顾西野自言自语道,伸手钳制住齐楚乱动的腰肢,开始脱他的西装外套,“他到底好在哪里?你喜欢他?为什么不看看我?我比他年轻,比他有能力,也比他更在乎你,为什么你看不到我呢?”
与其说顾西野在给齐楚脱衣服,不如说他是在撕扯,像是杀红眼的野兽一般,撕咬自己猎物的皮肉,力道凶悍,像是要将人撕碎。
“你说什么呢?”齐楚不可置信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双眼通红的男人,下意识扯紧西装外套,可那单薄的布料在顾西野的手下轻松就变成了布条,齐楚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你别开玩笑了!?顾西野!?你松开我!”
“不要。”顾西野拒绝,将齐楚塞在裤子里的衬衣抽了出来,手顺着衬衣下摆伸了进去。
火一般灼烧的掌心烫的齐楚一个激灵,浑身颤抖。
喉头一紧,濡湿的触感和牙齿啃咬的轻痛传来,顾西野像是狗一样将头埋在齐楚脖颈间,舔个不停,他用唇舌,一粒粒解开了齐楚的衬衣扣子,拱出一整片白皙光洁的皮肉,扫视着,仿佛在找寻合适下口的位置,而后一口啃上了齐楚的锁骨。
这下被压制的齐楚实在是有点忍无可忍了,在绝境中爆发了斗志,一把搡开神志不清的顾西野,“你够了!给我停下,别动手动脚的!”啃鸭锁骨呢?!
顾西野眼神阴郁,用蛮力拉扯齐楚的腰带把人往自己身下拖。
那可怕的力道让齐楚彻底按耐不住心底的怒火和恐惧,反手一巴掌,抽的顾西野脸偏了偏,“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现在想做什么?当□□犯吗?!”
脸颊火辣辣的痛感让顾西野怔了怔,清脆的巴掌声似乎惊醒了他。
他转过头来,眼眶红红,不到一秒就蓄起了眼泪,哽咽着问:“哥为什么一直拒绝我?真的就那么喜欢盛远斋吗?就这么忘不掉吗?”
“我和他比起来差在哪里?”
“我比他年轻,比他长得好,也比他有钱,我不会像他一样只知道躲躲藏藏带着你跑到国外,我明明比他好那么多,为什么哥看不到我?”
顾西野的泪珠一连串地落下来,他哭的越来越伤心,近乎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