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木梳子在她如瀑的秀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嘴角含笑,仿佛在想哪般有趣的事情。
眼角处有些许风情,也许这人与男子有关。
但不知,这男子是谁?是他吗?
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仅仅望着她。
她长衣落下,露出那盈盈一握的香肩,他低下头,脸颊微微烧起。
尽管那日他看个清晰,却止不住心跳加快。
原是他对她当真上了心,章度一语成谶。
但愿,这一生,他能用红妆十里,娶她入门。
为此,这破落的卫家,他势必要重振。
攥了攥手,韩寿说他卫家倾颓确实没错,他尚不能对她有所举动。
唯盼,老天垂怜,让他明晓心思之后,也能给他美满。
&ldo;等我。&rdo;卫玠轻轻说出一句,转身离去。
其实爱情有时候来的很快,不过顷刻之间,一见倾心。
他从对自己的感情扭捏,爱便是爱。
既然心动,他必然犹如狼,紧盯猎物,不死不休。
第23章一夜梦中皆是伤
刚入眠的乐霖,隐约见到秦淮河畔一脚小楼里,一绿衣女子一瘸一拐挪到小桌前,颤巍巍的手想要抓住茶杯,却始终拿不稳。
待到杯中有水,她袖间水渍大半,额上泪珠点点。
只是这杯中水还未到唇边,便被一人甩在地上,茶杯滚了一圈,来到她的脚边。
她狼狈抬头,一簪花女子扬起下巴,&ldo;乐霖,怎的,想喝水?怕是我说出些事来,你喝凉水都要塞牙了。&rdo;
&ldo;是吗?&rdo;乐霖艰难的拿起另一茶杯,想要续水,又被簪花女子夺了去。
&ldo;数日前,你在南兖州醉风楼以口技为艺博了个头彩。怎的?当下知道臊了?说来也是,卫玠公子的嫡妻成了可狎玩的家伎,怕是连活着都是耻辱。我要是你啊……恨不得马上就死……呵……&rdo;
&ldo;贾芙……你说够了?&rdo;乐霖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生机。
&ldo;怎的?自己做了,还不许别人说?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当初南兖州诬你偷玉,送你入醉风楼的人,正是山瑢呢。哈哈……想不到吧?&rdo;贾芙狂笑着,泪水都涌了出来。
&ldo;你说的可真?&rdo;乐霖猛然握住贾芙的手腕,眼中森寒一片。
那天,她四肢尽数折断,犹如木偶,束缚在竹子制成的胡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