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媛吓得都要哭了,乐霖握紧手里的银针,就在一人碰触到素媛的时候,她银针直接扎入那人的痛穴,抬脚直中鼠蹊之处,痛的那人地上打滚。
其余几人互看一眼,一哄而上,乐霖不慌不忙,以银针为暗器,快速发出,直接穿入这些人的穴位。
只是这些人只能因为疼痛缓住了行动,却不能制止。
乐霖连忙抓住素媛,转身就跑。
就在身后的人马上抓住她时,身后一紫衣公子,尽数将众人打倒在地。
她回眸,却看到司马颖带着笑意站在那。
她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他温润的声音传来,&ldo;叔宝说阿芙必有后手,你却不信,如今可是信了?&rdo;
&ldo;王爷可是一直跟在妾的身后?&rdo;她不答反问。
&ldo;既然叔宝如此挂心与你,本王自然不能让你出半分意外。&rdo;这算是解释了。
&ldo;多谢王爷。&rdo;乐霖本是客气有礼,准备离开,却被司马颖拦住了去路。
&ldo;乐家女郎,你在人前自毁名誉,只为了气阿芙,如此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当真妥当?&rdo;司马颖的话让乐霖心下一咯噔。
果然她的小手段是瞒不过司马颖和卫玠二人的。
&ldo;王爷,这世上的流言不是自辨便能清明的,也不是清者自清便能相安无事的。要么妾认了捕风捉影的事,要么妾坐实这空穴来风的事,至此只此二法,再无其他。若您是妾,又该如何?&rdo;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话语之间,将问题又抛了回来。
&ldo;只是这样做,你以后闺誉如何?可曾想过?&rdo;司马颖有些遗憾的看着她。
&ldo;谣言自风萍之末而起,大风直上,不过毁妾姻缘。既然谣言抹杀不得,姻缘早毁,又如何感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rdo;乐霖自嘲一笑,却让司马颖的眼神深邃了起来。
第22章爱有时很快,一眼定乾坤
&ldo;乐家女郎,你的话语里都是自嘲,莫不是妄自菲薄了一些?&rdo;司马颖笑起来,与她并肩同行。
两人刻意绕开人群,走在偏僻的小巷里。
&ldo;是吗?妄自菲薄?可是人活一世,不该是认清自己最重要吗?&rdo;乐霖眼睛看向前方,她今日有些压抑。
也许,方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刺激了她的神经。
那场虐恋之梦,萦绕心头不去,她很想说些,可终究找不到倾听者。
既然有人要敲开她的心房,她倒是想一吐究竟,说个痛快。
左右,这人终究是未来的姐夫,也断然不会到处宣扬。
&ldo;乐家女郎,当真这般想?&rdo;司马颖显然那不同意她的话。
&ldo;王爷,妾如何想不重要,是这大晋的人们如何想,才重要,不是吗?毕竟人言可畏,终是要众口铄金的。&rdo;乐霖的眼睛越发的深邃,她的心中很是不快。
&ldo;此话当何解?&rdo;
&ldo;何解?&rdo;乐霖看向司马颖,&ldo;王爷自小便是锦衣玉食,更是有太妃倾心相护。可会知道自幼失祜的孩子,这日子过得是如何?妾是乐家的嫡女又如何?可终究是没娘的孩子。&rdo;
司马颖沉默着,等待她舒展内心的想法,只做个安静的听众。
&ldo;妾的母亲生我那年便去了,之后阿爹没娶妻。人都称道父母的爱情,可谁又知道,长夜之时,妾没有亲娘的痛楚?谁又知道,长夜凄凉,阿爹没有嫡妻的孤寂?&rdo;乐霖鼻头酸了起来。
&ldo;妾自小虽是努力,可终究先天不佳,不是聪颖绝顶的女子,也不是艳冠群芳的女子,在乐氏不算出类拔萃,也不算精明能干。这样的妾自是知道,安分二字。也自是知道,那拔尖的人都不该与妾有瓜葛。&rdo;乐霖看向司马颖,嘴角带着笑,却是那般的凄楚。
&ldo;妾有时候在想,妾这样不出色的女子,该是如何才能成为整个家族的骄傲?可是这样的骄傲,可是家族所期待的?在一直努力的过程中,在那晒书节,却终究是棋差一招。遇到了卫公子,王爷……你该知,妾与卫公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rdo;
乐霖垂下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她自知配不上卫玠的。
&ldo;这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话不投机,也自然不能处在一起。即便偷了时间,相处片刻,也总有人前来干扰。归根究底,便是德不配位。妾的德行自是知道,故而从未深思,也从未妄想。&rdo;乐霖抬头,她有着隐隐的倔强,也有着对人世间看清的透彻。
&ldo;乐家女郎所言却有几分道理,可你又怎知叔宝是如何想的?&rdo;司马颖的话却让乐霖陡然笑起。
&ldo;卫公子是太原王家、河东卫家的明珠,当世名士,少有大名。如此人物,当是那天空最璀璨的明星,若说启明星,也不为过。这样的他,与妾本是云泥之别。妾自知,又怎会乱想?而卫公子又怎会屈尊降贵?&rdo;乐霖显然不信司马颖的话。
&ldo;乐家女郎,或许你真的想多了。&rdo;司马颖向宽慰几分,却被她打住了话题。
&ldo;王爷,妾很感激你今日的搭救之恩。只是妾不是那情窦初开的小女子,也不是锦衣玉食的世家娇娇女,有些事,自当打定主意,便不会轻易动摇。这乐府就在前方,再次拜谢,后会有期。&rdo;乐霖转身走入乐府,只留下司马颖看着那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