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赫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云儿趁他分神的瞬间使力把他推开。唉,没脸见人了。
&ldo;进来吧。&rdo;等两人都收拾好后,玄赫唤着那人进来。
&ldo;殿下‐‐&rdo;那人头埋得低低的,满脸通红。
云儿偷瞧了玄赫一眼,这厮还真镇定,脸不红心不跳的,是这种事情做多了么?想到这,云儿突然感觉心里一阵不舒服,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那天晚上,玄赫还是一夜未归,云儿晃动的心,变得又平静起来。
二十二日,好事成双,玄赫把那歌姬娶进门了。
真是个漂亮的女子,眉目如画,肤如凝脂,身段婀娜。难怪玄赫那厮会娶进门,连云儿看着都喜爱,太美了,娉娉婷婷的,如那出水芙蓉。
&ldo;这是青墨。&rdo;玄赫携她到她面前,介绍着说,笑容漾着温柔。
以前曾听人说过,每个男子命中都有个命定的女人,那个女人,会是他的幸福劫,他会为她痴,为她狂。玄赫命中的女子,该是这位青墨吧,美得出尘,气质清洁,能出淤泥而不染,更为清贵。
云儿送了她一对玉镯子做见面礼,她回礼一对金环玉耳坠,甚是灵巧漂亮。
新人进门的这日,府里还是一如平时的安静,或说,比平时更静了,就连鹿儿也乖巧地不去闹玄赫。一日过得倒是宁静。
只听说外头传闻纷纷,说玄赫已把青墨娶进门,当个宝似的藏着。那些好打听的人,偷偷来问王府的下人,谁想这些下人一个字都没透露,只一句:&ldo;主人家的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知道。&rdo;真真让人兴奋而来失望而归啊。那青墨少少露面,众人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仲夏夜,月淡星稀,连一丝风都没有,沉闷得几乎让人窒息。鹿儿没见到玄赫,一直不肯睡,云儿哄了他好久。等她上床时,夜已深了,只天气烦热得很,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半梦半醒间,感觉背后灼热得厉害,仿佛被烤到火炉上。她转过身去想探个究竟的时候,却滚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吓了一跳。
&ldo;啊‐‐&rdo;她下意识的惊叫,玄赫今夜该是在新人房里的,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床上的这人会是谁?天气太热,云儿头脑昏沉,还不及多想,张口便咬上那个人抱在她胸前的双臂。
&ldo;做甚?&rdo;那人抽了气,颤声问她。
咦?这声音怎地这么熟?
&ldo;殿下?&rdo;云儿疑惑的问。
&ldo;做甚?&rdo;他没好气的问。
真的是他。&ldo;您怎会在这里?&rdo;她好奇。
&ldo;我不在这里在哪里?&rdo;他声音更加不善了。
云儿的睡意全无了。&ldo;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您怎地不再新人那里?&rdo;
&ldo;你想知道?&rdo;云儿听到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点笑意。
&ldo;额‐‐&rdo;应该是比较好奇而已。
&ldo;你让我亲一下,我便告诉你。&rdo;他把她抱入怀中,搂着她低低的说。云儿挣脱不开,只由着他。嗯,他身上还是熟悉的味道。
云儿眼一闭,装睡。心中恼恼的嘀咕:他定是惹得新人不高兴,被赶出门吧。真是一报还一报呀,他也有今日。
他见她呼吸均匀绵长,一派进入梦乡的样子,咕咕的笑起来,想是累了,也不再逗她,只搂着她不放开。
夜里,习习和风起,把薄薄的床帐吹得袅娜摇动,一室柔和。
几丝清凉渗入室内,解了一屋子的烦躁,云儿心中沉静不少,悠悠然地便睡了过去。只朦朦胧胧间,听得人在她耳边轻声说:&ldo;还是抱着你睡最为安心,我只想抱你睡。&rdo;
那声音温柔无比,飘忽得像是在梦中。
早上,云儿醒来的时候,并没看到玄赫。当她看到他和新人相携着来进餐的时候,心里一片混乱,自己昨夜真的是做梦么?只是,那梦也太真实了些。
第四十章回避
夏日是个突飞猛进的季节,一切都在肆无忌惮地疯长,连炎热也是。
阳光炙烤着大地,院子里的花糙都垂头丧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云儿指挥着下人给花树浇水,她最看不得花儿糙儿没有精神的样子。热气逼人,人已经够没精神了,如果花树也如此,那多让人烦躁。树叶得到清水的侵润,渐渐绽放出些许生气了,几滴水珠留在叶片上,把阳光折she出七彩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