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走了几步的距离,云儿就突然觉得脚一沉,整个人竟没到一个隐蔽的洞去。
&ldo;夫人‐‐&rdo;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喊声,她就不由自主地沿着那个洞壁往下滑。只容得下一个人的洞口,却好似很深,没有可以立脚的地方,只能一直往下滑,后背摩擦着坚硬的岩石,火辣辣的疼。云儿闭起了眼睛,不知道要滑到哪里去,下面会不会是岩石林立。唉,难怪南荻城里流传过,仙山每年都会有一些人突然失踪,想是被仙人要了去。想来,所谓的仙人招去,一定是像她这样吧,落到这些洞里来。
以为自己会摔得个粉身碎骨的云儿,在被一个怀抱接住的时候,真真是吓了一跳。
&ldo;颢哥哥,是不是也有人像我们一样,落到这洞里来了?&rdo;一声轻轻的娇呼声在云儿完全找不着北的时候响起。
&ldo;嗯!&rdo;那接住她的人想是知道她是个女子,把她扶稳后,慌忙撤离。&ldo;你没事吧?&rdo;他问。
&ldo;谢谢你,我没事。&rdo;好半响,云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怎么会在此,还有沫月?
&ldo;你也是来求姻缘的?&rdo;因为黑暗完全看不清楚,沫月觉得这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便出口相问。
&ldo;嗯!&rdo;云儿低声应了句。原来,他是陪沫月来姻缘树求姻缘的呀。
&ldo;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怎么出去吧。&rdo;李颢想了想,说。沫月要来这里求姻缘,他不放心她,便一起来。求过姻缘,沫月却不想回去,硬是拉着他到林中来玩,谁想就跳到这洞里来。听说这种洞曲折复杂,即便是跳如同一个洞口,也会滑到不同的地方。还好他扯住了沫月的衣裳,才一起滑到这里来。
&ldo;颢哥哥,我怕!&rdo;前面黑暗无比,只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确实可怕。
&ldo;别怕!&rdo;他轻声安慰她,云儿知道,他看似强悍冷漠,其实对身边的人都很温柔。想到这里,她心中微微涩然,现在他的温柔,已给别的人。
&ldo;把手给我。&rdo;他对沫月说。
&ldo;嗯!&rdo;是沫月轻柔的声音。
&ldo;月儿,你拉住那位姑娘,免得走丢了。&rdo;他轻声吩咐沫月。
握住那只柔嫩的手,云儿心中苦笑,如果沫月知道是她,会不会气得想砍掉自己的手。
他们摸黑着前进,偶尔也被岩石碰得生疼。走了很久,竟见到一处地方有光从上面洒下。
&ldo;颢哥哥,我累了,我们能不能先歇息一会儿?&rdo;沫月累得想哭。
&ldo;好,我们就在这里歇歇。&rdo;李颢想了想,答应了。
习惯了行军打仗野外生存,他拿出兜里的两块打火石,捡了一些枯枝烧起火来。
火光亮起,沫月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时,脸色苍白。&ldo;是‐‐是你‐‐&rdo;像是不可置信。
&ldo;是你!&rdo;想是李颢也认出她是那天在军营里看到的女子,他沉声说。
&ldo;是我。&rdo;云儿微微一笑,她该说有缘洞里来相会,人生何处不相逢吗?
番外二新婚
李颢刚一进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爷爷慡朗的笑声和一阵清软好听的轻笑。
他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爷爷这样笑了,似乎,自从爸爸妈妈飞机失事去世后,家里就很少这么喜庆过。他听得出来,另外那个清软的笑声,是他的新婚妻子。
他微微一笑,结这个婚,看来是对的。他知道爷爷一个人是孤独的,自己却总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来陪他。他的这个媳妇是爷爷帮他选的,想来甚得爷爷心。不知是从哪里听说过,或是他哪任女友跟他说过,爱是一个人的事,相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大家子的事。对他来说,结婚是人生的一个必经阶段,两个人不互相讨厌,能和睦相处就好,并不需要有多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