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问他,“怎么了?”
徐时泽摇了摇头,在心里面咬了咬牙,站起身来,端起那杯一直没有动过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敢多喝,看着姿势挺猛的,但是其实大部分酒水都顺着他仰头的动作流了下来。
王总看着白色的酒水顺着他漂亮的下颌线往下。流,把白色的衬衫洇湿,眸光闪了闪,没有阻止其他想要敬酒人的动作。
开了一个头之后,周围的人心思顿时活络起来,纷纷站起来敬酒。
徐时泽现在身上已经开始痒了,他忍了忍才没有伸手去挠那泛红的手背。
“行了行了,”王总制止住想要灌徐时泽酒的人,笑骂着,“小徐是客人,哪有你们这样对客人的。”
徐时泽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感激地冲王总道了声谢。
王总摆了摆手,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徐时泽说着,他感觉喉咙有点不舒服了,连忙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包厢里满是信息素的味道,徐时泽憋得难受,出了包厢才松了一口气。他身上的酒渍黏地难受,红疹已经蔓延到了手臂上。
他揉了揉额角,自己找的罪没好意思和别人说,只是给关心他的卓承发了个“没事”,这才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徐时泽进去后没见着人,这个发现让他松了一口气。他走到洗手台旁,机械地清洗着自己的手指。
他有一点轻微的酒精过敏,但是并不是特别的严重,只是这么多年了没有怎么喝过,这会儿一犯起病来,顿时有点受不住了。
忽地一股淡淡的清甜的味道蔓延开来。
还没等人闻清楚到底是什么味道,这股极淡的味道就像是被人掐灭了源头,顿时更淡了。
但是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散出去,味道有一点甜腻,像是无意之中在卫生间摔碎了一罐甜糖,甜腻腻的勾着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
徐时泽一脸惊慌地和镜子里泛着红疹的脸对视了两秒,然后咬了咬牙,从兜里摸出一支药剂,直接给自己注射了下去。
他嘟囔着,“要死了,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感受到身体里面的燥热减轻了,只是身体还是有一点软。
他本来想自己等会儿打车去医院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掏出兜里的手机,准备让人来接自己回去。
他先给王总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先走了,然后才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电话拨了过去。
忽地他觉得耳边传来一阵轻响,然后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叫着他。
“徐时泽?”
“徐时泽,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