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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吃惊,可能万没想到离婚竟是我提出来的吧?他是那么骄傲的男子,认为是我依附他而生存,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他一直在小看我,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我也不会委曲求全到今天,但再强硬的皮筋也抵不住长久的拉扯,总有断的一天。
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已经断了,不,应该说是早就断了。
他没有给我答复,匆忙离开了家,我想,他一定是开心死了,出去找朋友喝酒庆贺一翻,或者找那个狐狸精。
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晚饭非常简单,在婆婆的脸色下,我竟然也吃了一碗,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我的脸皮似乎越来越厚了。
收拾完,我就躲进了房间,不想对着婆婆那张臭脸,好像是我把她儿子赶出去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晚上十点,十一点,他依然没有回来,婆婆在客厅走来走去,心情烦燥,不停的过来敲门,问我为什么他还没回来?
我被她烦到受不了,出去假装倒水,又被她训了一通,萧枫也被吵得睡不着,出来抱怨,让婆婆别担心,说他又不是小孩子,说不定是约朋友喝酒去了。
婆婆又哭又闹,蛮不讲理,把这一切都怪在我头上。
突然,门开了,萧寒拖着疲惫的身体,衣衫不整的走进来,脖子上,胸前全是女人的抓痕,更确却的说,是爱痕。
我以为我对他早已心灰意冷,不会再为他掉一滴泪,可当他这样站在我面前,我的脑中会不由自主的播放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然后心会疼痛,很痛很痛,我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场面,我更无法再假装潇洒,泪水决堤般涌出眼眶,我推开眼前的人,奔向门外。
电梯门合上,我跌坐在里面,哭成泪人,从小到大,我没有这般伤心欲绝过,一瞬间,我真的有想过死,如果我死了,他会流一颗眼泪吗?他会为我伤心吗?
我有时真的很想问他,“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电梯门开了,我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奔出小区,我知道很多人在看我笑话,我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可怜虫,我用力的奔跑,听到风在耳边呼啸,有汽车与我擦身而过,我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如果被撞死,我变成鬼,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喊我,但不是他的声音,是小枫。
真好笑,竟然是小枫追了出来,看来我在他心目中,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我哭到呼吸不畅,跑到双腿无力,终于停了下来,我将自己蜷缩在路灯下,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萌萌。”小枫停在我面前,用手揉着我的头发,温柔的安慰我,“傻瓜,没问清楚就跑出来,不觉得鲁莽吗?”
我在心里冷笑,对着他咆哮:“你们是亲兄弟,当然会为他说话,难道非要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然后拿相机拍下来,才算出轨吗?”
“萌萌,别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他的话在我听来更是好笑,我不想听,更用力的挣扎,直到身体被他拥进怀中,我又气又怒,朝着他的胸口用力咬了下去。
这一口,我用了十足的力气,我感觉他痛到混身发抖,却没有推开我,一直在忍受,我的牙齿因为太过用力而酸疼,终于松开,可是神智一下子就模糊了,脑袋一片空白。
我晕了。
再醒过来时,我在他怀中,我们依然在马路上,他抱着我吃力的往回走,因为太晚,路上车子甚少。
我突然觉得好愧疚,萧寒犯了错,我为什么要报复在萧枫的身上?简直太无理取闹了,而且他只是我的弟弟呀,我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
我的理智回来了,我的情绪也稳定了,我小声说,“我想下来休息一下。”
他看了看,在路边找了一个休息椅,放下我,然后静静的陪着我。
我第一次对别人说起萧寒,说起这几年过的非人的日子,说起我可悲的婚姻生活,其实,我不是抱怨,我只是想倾述,平时无法对外人所说的话,压抑得太久,我怕我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