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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她捶打,不移不动,话都说到这地步,他不想再给她任何幻想,“骆文静,其实你根本也不爱我,你爱的是周迁寻,对不对?”
她猛的一怔,身体僵住,大滴的泪水就那样掉,却发不出声音,周迁寻这个名字像一块烙印,深深的印在心里,忘不掉,碰不得。
他苦笑,“何必呢?我们爱的都不是对方,却因为一纸婚书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还要继续错下去吗?放手吧,文静。”
她的手缓缓垂下,然后,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易凡尘没有追,叹了口气,跌坐在椅了上。
骆文静以为他会追出来,泪眼朦胧的回首,身后空无一人,其实她是没地方可去的,只要他追出来安慰一下,她就会欢喜的跟他回去,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没有,他根本不关心自己。
走出电梯,走出小区,走在喧哗的公路上,看着三三两两相拥走过的情侣,看着他们幸福的脸,她就难过得想哭。
从小像公主一样长大,有着高傲的个性,强烈的自尊,可是现在的她,却沦落成弃妇,深夜的晚上,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游荡。
真是越活越堕落。
她知道易凡尘是铁了心要离婚,对她已经毫无眷恋,可是这婚怎么能离?
这是她父亲设的一个局,她为了这个婚姻,抛弃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牺牲了自己的爱情,牺牲了自己大好的青春,现在却要离婚,那她还有什么?
父亲死了,老公没了,爱情没了,周迁寻也没了,青春,身体……
她还剩下什么?
在公路走走了很久,哭了很久,直到累了,想回去,却发现回家的路那么遥远,她已经没有体力再走回去,夜渐深了,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路灯的昏暗的光线给不了她任何温暖,阵阵凉风吹得她直哆嗦,几月了?应该是盛夏才对,为什么感觉这么冷?
她抱着手臂,缩在路灯下,手边一文钱也没拿,幸好手机还在口袋里。
她拿出来,翻来翻去,却找不到可以联系的人,不想找易凡尘,此时,她只剩下最后一点自尊。
最后,视线停在周迁寻的名字上,没有太多的犹豫,她拨了过去。
响了三秒,接通了,是他一惯的带着慵懒味道的性感声音,“喂?我是周迁寻。”
“迁寻……”她喊出他的名字,泪水就冲了出来,哽咽着说不下去。
“怎么了?哭了?”虽说问句,但并没有多少感情在里面。
“迁寻,可不可以接我一下?”
“你在哪里?你老公呢?”
“我在xx路,xx路站牌边的路灯下。”她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直接挂了电话。
“周总,又有美人相约?”李天明笑着打趣,他好不容易把他约出来吃饭,菜还没上,他的电话就来了,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周迁寻不是看在他是苏萌萌老板的面子上,他才懒得搭理他,“还真是美人相约,看来这顿饭吃不成了,李总自便,帐就算在我头上。”
“哎……”李天明急了,“真走呀?太不给面子了,苏美人可还在医院,周行这业务可够繁忙的。”
这样的玩笑,无伤大雅,他也懒得生气,“真有急事,下次再聊吧,拜!”
李天明瞥瞥嘴,“真是个花花大少,总有一天栽在女人手上!”
周迁寻开着车,一路都在寻思,骆文静到底什么意思?当年那么执意要分手,这么多年也杳无音信,现在倒是比当年更粘人了,没完没了。
说实话,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提,也不想再想,人总是要往前看,感情过了就是过了,就像错过了火车的时间,火车开走了,你再等也没用。
骆文静一向是个高傲聪明的女人,她不至于不懂这个道理。
但他还是来接她了,就当是个普通朋友吧。
老远就看到她缩在路灯下,脸上似乎还有晶莹的泪水,在路灯下闪着光,她其实还是美丽的,一如当年。
他把车子停在她面前,推开车门,“嗨,在这里干嘛呢?”
骆文静回过神来,低头钻进车内,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嗨,说句话呢,要我送你回去吗?你家住哪边?”
她转过脸,什么也不说,只是哀怨的瞅着他,一直瞅得他混身不舒服,“嗨,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大小姐?”
以前的她总是喜欢闹情绪,他三天两天的哄着她,时间久了,就变成习惯。
不过,他不认为她现在还在资格在他这里闹情绪,所以这句话有点另一层意思,意指她的脾气不好。
“随便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