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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直说吧。”懒得与她绕圈子,韩绍宇直接道。
穆雨宁的脑子转了转:“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我就告诉你,就算你欠我一个要求,我会找你的。”
韩绍宇揉揉眉心,这种无聊的承诺对他来说就是幼稚的游戏,睁开眼,他说:“今天十二点之前,你还想不到就过期作废。”说完便掐了电话。
“哎,喂”穆雨宁哇哇大叫,电话里却只有淡定的嘟嘟声,“靠,什么人啊,竟然说十二点之前?十二点之前能有什么事情啊,难不成真的只能叫他赔一件衣服?”穆雨宁越想越闷,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难搞!气死她了!
“雨宁,雨宁,老板在问你话呢。”张琪看不下去,小力的推了推身边咬牙切齿显然已经陷入空灵状态的穆雨宁。那支黑色的水笔随时可能在她的手下掰成两段。
方言也凑过来摇了摇她,穆雨宁微翘着的椅子笃的一声落在原地,她顿时清醒过来,随口道:“噢,散会了啊,我马上走!”
全场肃静。只有她的椅子在地上拖开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以及众人或幸灾乐祸或怜悯同情的眼神。
苏子墨双手交叠,压在一个绿色的文件夹上,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一脸茫然的穆雨宁。
冷汗,从她的额角低落。
穆雨宁快速张望一圈唯有她一人突兀的站着,还有方言和张琪各自捂脸假装专心看文件的样子。
“小穆啊,既然你都自告奋勇了,那就由你来谈谈对这件涉外案子二审的看法吧。”
涉外案子,二审?穆雨宁的心一沉再沉。刚才她都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找韩绍宇算账了……
“这个涉外的案子啊……我觉得二审的时候……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棘手!”穆雨宁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边说边在脑子里疯狂的搜刮能用的东西。
她一定是被陷害了陷害了!刚才苏子墨一定是问了他们对这件案子的意见,结果没有人站起来回答,然后就她傻傻的一脚踩了上去!
“棘手?”苏子墨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啊,还要继续啊。穆雨宁觉得胃疼了。虽然这不是经常有的事情,可是今天的苏子墨特别难缠啊,尤其那张笑的太过灿烂的脸,怎么看都像是酝酿着无敌的阴谋啊。
“嗯,对,非常棘手……”穆雨宁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说,反正她也是破罐子破摔,又不是律师,说了也是白说,“老板,我突然想起陈姐叫我跟的那个ca色是相当棘手啊,我约了委托人三点半见,时间到了,我要先走了啊。”穆雨宁几乎是落荒而逃。
“站住!”苏子墨呵斥一声,“这是开会,你以为过家家那么儿戏?陈姐,她说的是真的?”苏子墨问坐在右边的一个看起来颇为干练又成熟的女人,她就是陈文,也就是穆雨宁口中的陈姐,离婚案的一把手。
穆雨宁哀嚎一声,拼命给她打眼色,陈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长年不变的脸色在苏子墨的瞪视下也难以保持泰然处之,不过她仍是点了点头:“是真的,我让雨宁去接待一下委托人,先了解一下情况。”
穆雨宁松了口气,只差没有感激涕零。
苏子墨瞪了她一眼,又看看陈姐,大手一挥,大发慈悲的让穆雨宁走了。
开个会,就像打了一场仗那么累。苏子墨公然当着这么多人给她难堪,不是不气愤的,只是为何心中还有点悲伤呢?
穆雨宁瘫软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跳如擂鼓,这真不是人干的!想着她就抓起包恨恨的离开了办公室。去见见鬼的委托人!
不过,哪有什么委托人啊。穆雨宁捂着脸,站在繁华的大街上有些茫然无措。
给谁打电话?谁都上班啊。
最后,穆雨宁想起了韩绍宇。不是十二点之前都能兑现的承诺吗?谁上班她都要顾虑,就是他,上班不需要顾虑!
韩绍宇的办公室内正做着几个公诉科的同事,他们正研究一件案子好提起公诉,谁知他的手机偏偏不合时宜的响了。
一看号码,还是穆雨宁!韩绍宇顿时就掐了,示意他们继续。
穆雨宁气呼呼的拿着手机这男人居然挂她电话!
手指翻飞,她发出短信:韩绍宇,限你在半小时内出现在图书馆门口!我在这里等你,做不到的话你就是小狗!
五点。
穆雨宁准时看到对面国税局的人下班。放学的孩子从另一头涌过来,成群结队的回家。
而她已经在这里整整一个小时,说好的半个小时,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