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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玺回来过,我一进家门就看出来了。
我的车钥匙在鞋柜上放着,陈玺的车钥匙不见了,他应该把家里打扫过。
我又挨个房间看了看,房子空了不少,陈玺的东西拿走了一部分,但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痕迹不是一下子就能抹掉的。
回来之后就没日没夜地加班处理之前堆积的事儿,有时候太晚了,我就直接在休息室里睡了。
后面又一连参加了几场酒局,整天迷迷糊糊醉熏熏的。
生活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就是喝过酒之后没人给我洗澡了,睡觉的时候怀里空落落的,一摸一手冰凉。
一个人过,不爱开火做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里吃,就是回家了也只是点份外卖,经常吃一半才发现,我点的都很清淡,好像都是陈玺爱吃的。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陈玺吃不了川菜,我跟着他,吃辣都少了不少。
叶三儿来得勤,他来了就问我陈玺什么时候回来,问我什么时候去找陈玺。
“老唐,我以为你跟陈玺分手了,你肯定第一时间就去找他呢。”
“他有他的事儿要忙。”我说,“我有我的事儿要忙。”
“他在云南吧。”
“嗯,前几天在大理,现在在昆明。”我还是从阿江朋友圈里知道的。
叶三儿挠头,“我以前以为你俩应该都是感性的人,不理智的,我没想到你们的分手,这么的……怎么说呢,平和吧,是我以前看错了?”
我笑着应他:“可能是看错了。”
我没法儿回答叶三儿的问题,我跟陈玺,说感性也对,说理性也对。
陈玺不太爱发朋友圈,微信设置了三天可见,点开之后只有一道横线,头像是他以前拍过的一张照片,是青岛海边的落日,头像一用就是七年,一直也没换过。
我俩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他给我发的消息上,最后我发的那条“谢谢关心,都好”。
我也不知道我矫情什么,当时发的时候没感觉什么,现在再看,鼻根发胀。
有人说分手了,肯定会经历一段难熬的时间,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程度算是难熬,这样的时间又会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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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联系陈玺,但我还是要去云南,不是我想去找陈玺,是阿江有天夜里给我打电话,说陈玺进了医院。
我那天晚上喝了酒,听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陈玺在拍摄一组小动物的时候出现了过敏反应,不算严重就没跟其他人说,晚上又跟着团队一起去吃了当地的特色菌子,结果又出现了轻微中毒情况,现在人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