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当伴娘倒是行。”谢清瑰轻笑,在生鱼片上慢条斯理地涂芥末:“就是我不会喝酒,到时候替你挡不了几杯,多吃亏啊。”
“靠,谁用伴娘挡酒,那多怂啊。”秦枝从来不走寻常路,笑吟吟道:“老娘千杯不醉。”
“到时候你躲我后面,看我灌别人就行。”
秦枝家里是做酒的,或许是跟基因有关,她从小酒量就好得很,从来不会喝醉,这个谢清瑰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
“清清。”秦枝声音顿了下,试探地问:“你想过结婚么?”
“……”
“别不吱声,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秦枝轻叹:“和沈季屿结婚,在你的脑海里有过这个画面么?”
不知道是她问题太犀利还是芥末太冲的缘故,谢清瑰觉得整个鼻腔和喉咙都呛得慌。
估计是一不小心吃多了。
她不断喝水,轻轻摇头:“还真没想过。”
和沈季屿结婚?总觉得是太遥远的事情,她想都没有想过那一天,总觉得……先过一天是一天。
因为两个人都开车的缘故,吃日料连清酒都没敢喝一杯。
散场后各回各家,谢清瑰在路上的时候借了两个电话,都是约着最近看房子的。
她一一应承下来,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没想到淮阳路的房子还挺好卖,刚找中介挂出去,就有不少人来问了。
接完一个电话刚好是红灯,停在广式晚茶小茶馆前面,谢清瑰眉心微动,给沈季屿打了个电话。
男人几乎是秒接,声音懒洋洋地带着一丝委屈:“你干嘛去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谢清瑰:“怎么,寂寞啊?”
“可不是呗,就像是被打入冷宫,一个人独守空房……”
谢清瑰简直听不下去他这矫揉造作的卖惨。
“我现在快回去了。”哭笑不得地打断她,她趁着变成绿灯之前连忙问:“你吃饭了么?要不要给你带些吃的回去?”
难得闲暇的一个周末,她本来答应陪沈季屿的,结果临时被秦枝叫了出来让他‘独守空房’,还真的怪不好意思。
买点吃的回去喂他,也算是一种安抚吧。
沈季屿之前就已经讨要到谢清瑰家里的钥匙了,此刻百无聊赖地正瘫在沙发上等人,听到门口传来钥匙的响动,他立刻窜起来跑过去迎接。
“你怎么才回来啊,这么晚。”他看着谢清瑰,可怜巴巴地眨眼睛——模样和菱角颇为相似。
“晚么?”谢清瑰忍着笑,还低头看了眼手表:“才八点多,正好吃夜宵嘛。”
“老子从来不吃夜宵,保持身材。”沈季屿拎过她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搂住人在怀里就迫不及待地亲了几口,像是渴极了的人遇到水,只想不断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