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雪瞳孔震荡,只留下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然后脚步不带丝毫停留的一溜烟逃了。
宜笙合上信封,抬眸再去看秦见川时,只觉心底的褶皱都被熨帖平整了。
“我应该感谢您,还是感谢我自己呢?”宜笙眨了眨眼,眼中氤氲的水汽才渐渐消退。
诚如朱倩雪所言,她在装。哪有人兢兢业业一年,心甘情愿地妥协命运。
当时她都已经能想象到回国后,桑晚蔚嘲讽自己和母亲冷意质问的场面。
秦见川微微抬了抬眼角,高大身影将她笼罩,“一切都是伊森小姐的努力。不过我帮忙传信,伊森小姐说一声感谢的话,我应该也受的。”
宜笙浅笑混合哭腔,委屈虽是转瞬即逝,但眼角的绯红还是留下了那瞬间伤心的证据。
“多谢你,席尔。”
“不客气,伊森。”
像是多年老友,他们默契地卸下虚伪客套。
“需要给你一个肩膀,发泄一下吗?”
那人带着几分引诱,宜笙也情不由己迈步。
谁能抗拒这隆冬的四月春水呢?
就算再循规蹈矩的人,也会有想要摆脱世俗,疗愈灵魂的时刻。
秦见川展开手臂任由天鹅公主栖息在怀中,又感受到削薄的肩在怀中颤抖。
他脱下西装外套,裹在白皙如玉的肩胛之上,问了平生最不绅士的一句话,“伊森,要不要和我走?”
作者有话说:
秦见川:用最深情的模样说最轻佻的话。
第3章天鹅湖
隆冬的雪夜,秦见川月色西装外套半敞,诱美人入怀。
宜笙指尖最先贴在他腰裤边,顺着男人环抱她的动作依偎,侧脸刚好贴在起伏强烈的胸膛之上。
隔着一层单薄的衬衫布料,宜笙手心都被烫红了。
又或许是这样温暖的怀抱在宜笙的记忆里太少了,少到委屈被火烛稍微一触,火苗便肆意蔓延。
都说女人每次哭,其实都在哭自己。
原因也无非两种。
哭,留不住的爱人。
哭,逃不掉的命运。
宜笙没有过感情经历,所以自然没有忘不掉的爱人。